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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2022年了,寫真還在套路年輕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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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2022年了,寫真還在套路年輕人

特價變天價。

圖片來源:Unsplash-Maxim Tolchinskiy

文|燃次元  張琳

編輯|曹楊

“39.9元拍寫真,最終用信用卡支付了6888元才得以脫身。”90后女生何淼告訴燃財經(jīng),因為一條在小紅書上刷到的“39.9元拍寫真”的廣告,自己遭遇到了寫真套路。

同樣被套路的還有與閨蜜一起拍攝寫真的95后女生蕭晴。

“我們被套路的主要原因是被營銷的廣告誤導,他們在介紹內(nèi)容時,基本都會提到多元化的拍攝風格和攝影師的專業(yè)服務,對額外付費卻只字未提。”蕭晴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被套路后自己才仔細閱讀機構提供的服務內(nèi)容,發(fā)現(xiàn)都是一些模糊的形容詞,例如4-5個風格房間,全程無強制消費等,但對具體服務內(nèi)容完全沒有明確,維權的難度很大。

何淼是寫真拍攝的重度愛好者,她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便宜有便宜的拍法,貴也有貴的拍法?!昂芏啻笮蛿z影機構也會通過低價體驗進行引流,一般就是服裝自帶,無精修,所以對于小紅書這種‘39.9元’拍寫真的廣告實性,并沒有過多懷疑?!?/p>

燃財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,不僅僅是在小紅書,在其它社交平臺,打著“19.9元拍寫真”、“99元兩套寫真”旗號的并不罕見,攝影機構的地理位置也是遍布全國各地。社交平臺之外,燃財經(jīng)在58同城和BOSS直聘等招聘網(wǎng)站上也看到,很多影樓的招聘信息都要求應聘者具備引導消費者消費的能力。

圖/小紅書上19.9元寫真內(nèi)容(左),BOSS直聘上影樓招聘信息(右);來源/燃財經(jīng)截圖

在低價的誘惑下,被套路的消費者越來越多,相關話題#19.9元拍寫真最終花了2萬多#也在近日登上了微博熱搜,截至發(fā)稿,該話題已有1.8億次閱讀和近9000條討論,大量有親身體驗的網(wǎng)友留言分享自己的經(jīng)歷。

微博ID為“笑笑吃蝦條兒 ”的網(wǎng)友直言,“是盤子女人坊嗎?選片的時候把我?guī)У揭粋€小單間,不多選攝影師就甩臉子,還慫恿我借貸(我當時在讀大學)太嚇人了。”

另一位ID為“小小梓兒111”同樣表示,上個月剛被坑了2000元,做相片的紙還收費,比加相片還貴,多收了1000元,問影樓人,她們自己都答不出來多收在那些方面,又不肯退,亂收費太嚴重。

實際上,該起事件早在去年“3.15晚會”上就曾上過熱搜,二度登上熱搜是因為近日兩名消費者選擇用法律的武器來維權,并獲得了法院的支持。

其實,不只是寫真套路,整容騙局、培訓貸、健身貸等營銷陷阱也紛紛盯上了年輕人。當在互聯(lián)網(wǎng)與市場經(jīng)濟下成長起來的Z世代成為消費主力后,他們手中可支配財產(chǎn)的增多,且接受新事物速度更快,也更容易被社會輿論所構建的消費主義影響,因而成了很多商家眼中的“韭菜”。

特價寫真套路深

被39.9元吸引進了攝影工作室的何淼怎么也沒有想到,最終會花費6888元。

按照39.9元的拍攝內(nèi)容,何淼只可以拍攝指定的服裝和場景,但在拍攝過程中,熱情且專業(yè)的攝影師讓在“寫真圈”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的何淼放松了警惕并成功中招。

“攝影棚空著也是浪費租金,我們還有很多好看的衣服,你隨便挑。我今天也沒什么事,多給你拍點兒?!睌z影師對何淼說的話,至今都讓何淼記憶猶新。信以為真的何淼興沖沖地選了幾套漂亮的衣服,拍了整整一個下午。

直到下午六點,何淼提出時間不早了,想要結(jié)賬離開時,攝影師的另一番言論讓她認清了事實?!笆峭ν砹耍覀円才牧?個多小時了。這么多場景、服裝和動作設計,看在我們相處得不錯,也成為了朋友,我給你打個折,你只需要給我8000元就行了?!?/p>

此時的何淼愣在了原地,反問對方不是39.9元嗎?攝影師淡定的表示,“對呀,39.9元是一個小時的體驗價。8000元是另外五個小時的時間、服裝費和場地費的價格?!?/p>

盡管何淼一再表示這些照片自己可以不要,也真的沒有8000元。但對方并未妥協(xié)。協(xié)商無果后,何淼提出要報警解決?!皥缶彩且粯?,我們?nèi)潭加斜O(jiān)控錄像,從來沒有強制你選衣服、拍照片,這些都是你自愿的。”攝影師的回復讓何淼徹底啞口無言,最終用信用卡支付了6888元。

和何淼一樣,蕭晴和閨蜜也感受到了中招寫真套路后的維權艱難。在抖音和小紅書等社交平臺上,蕭晴經(jīng)常會刷到閨蜜寫真的相關分享。一天,她在某社交平臺上刷到幾個KOL同時推薦一家網(wǎng)紅寫真館,提供4個不同風格的拍攝房間和對應風格的服裝,價格只要1800元,她毫不猶豫地團了券。

到了攝影機構,前臺工作人員熱情地接待了她們,并快速幫她們核銷了券碼?!澳銈冃枰瘖y嗎?”蕭晴這才意識到自己團購的套餐是不包括化妝服務的,而單人一次妝容398元的價格也成功勸退了她們,好在她們是化了妝過去的。

“那你們需要攝影師嗎?”前臺的再一次“靈魂拷問”徹底把蕭晴和閨蜜問懵了?!拔覀儊砼恼债斎恍枰獢z影師啊。”“好的,攝影師全程跟拍費用是2300元,請問怎么支付?”

蕭晴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幾輪溝通下來才了解到,這家工作室只提供拍攝場地和服裝,其他的都需要額外付費,但因為已經(jīng)核銷了1800元,自己和閨蜜不得不再支付999元/小時的攝影師拍攝費用,“不然就相當于我和閨蜜花1800元去自拍?!被貞浧疬@些事情,蕭晴一臉無奈。

圖/朋友圈攝影機構廣告(左),抖音寫真相關話題內(nèi)容(右);來源/燃財經(jīng)截圖

接下來,她們像趕場一樣在兩個風格迥異的房間穿梭,只為在一個小時內(nèi)盡可能多的出片。根據(jù)蕭晴的介紹,當天她們一共拍攝了300多張照片,但精修需要另外付費,20張888元。

為了及時止損,她們最后選擇了無修圖的照片,拿著片權速速逃離了攝影機構。

除了寫真工作室,一些野生的攝影師也讓消費者防不勝防。在小紅書和各種社交平臺,各種“免費約拍”或“低價約拍”的帖子隨處可見,而麗雅就被學校論壇發(fā)布的低價約拍套路了一次。

“創(chuàng)業(yè)期攝影師,199元就可以拍青春風格,攝影師自主創(chuàng)業(yè),不提供拍攝場地,服裝一套,時間一個半小時,精修2張,只為宣傳。”看到學校論壇里的分享,麗雅動了心,學校附近工業(yè)風的地方很多,再加上專業(yè)拍攝,分分鐘就能出大片,如此便宜的價格促使她很快聯(lián)系上了攝影師本人。

一見面,麗雅就支付了對方的拍攝費用。但讓麗雅沒有想到的是,拍攝期間,攝影師一會兒說光線不好,一會兒說角度不對,40分鐘過去了,一張能看的成片都沒有。攝影師解釋時間過于倉促影響發(fā)揮,建議麗雅再加點時間。

“當時對方表示,100元就能增加1.5個小時,考慮到加的錢不多,我也想多拍些好看的照片,就痛快地又支付了100元。”麗雅稱,沒想到,這只是加錢的開始。

隨后,當麗雅提出想換個場地繼續(xù)拍攝時,攝影師則要求再加100元。麗雅不同意,想要終止拍攝,但攝影師表示如果此時終止,是不會提供已拍底片給麗雅的。“我當時就想已經(jīng)拍了這么久,也有滿意的照片,就這么走了太可惜了?!庇谑?,雖然心有不甘但麗雅還是又加了100元。

可套路千千萬,每一環(huán)都超出麗雅的認知?!芭臄z前我已經(jīng)跟攝影師溝通了,會自己多帶一套衣服,他也表示同意了?!钡谂臄z期間想要換衣服時,麗雅第三次被要求加錢。“攝影師就說兩套衣服會增加自己的工作量,需要再加199元?!?/p>

此時的麗雅,終于爆發(fā)了。最終,攝影師表示會提供全部底片并多精修兩張照片,且不會再增加任何費用后,拍攝才得以進行下去。

麗雅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對于自帶服裝和更換拍攝地點,正規(guī)的攝影機構是不會加錢的。但這種一兩個攝影師就能開起來的工作室,抓住的就是消費者“來都來了”的心理,不停地一點點加價試探底線。

“最終花了598元,雖然比周邊其他攝影機構還是便宜不少,但就是整個過程讓人特別不舒服?!?/p>

需求滋生亂象

實際上,拍寫真并非新鮮事。一直以來,很多人都將拍寫真看作是一件充滿儀式感的事情,從生日寫真、節(jié)日寫真,到紀念日寫真、結(jié)婚寫真。在一些具有重要意義的時間節(jié)點,人們會選擇用拍寫真照的方式作為紀念。

隨著主力消費群體的年齡越來越低,寫真需求也呈現(xiàn)逐年增長的趨勢。

一方面,隨著移動互聯(lián)網(wǎng)的發(fā)展,拍寫真成為年輕人“社交消費”中的一部分;另一方面,年輕人對寫真的消費需求也發(fā)生了變化,無論是上學、求職,還是對接客戶、參與評選,得體的照片無疑是一個加分項。除此以外,隨著國風復興、漢服潮涌起,也讓寫真行業(yè)在國內(nèi)有了更廣闊的市場。

何淼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自己和身邊的很多朋友一年至少要拍兩次以上寫真,目前拍攝較多的是漢服寫真和旅拍?!跋駶h服或其他一些風格獨特的服裝,無論是購買還是租賃都是一筆不小的費用。但通常來說,攝影機構會提供多套服裝以供拍攝,再加上盤發(fā)等服務,漢服拍攝通常比普通寫真價格要高,但一想到可以一次性體驗到多套漢服,大家還是愿意買單的?!?/p>

“四季要拍,初雪更不能錯過。買了好看的衣服也要拍,生日聚會也要拍拍拍?!焙雾当硎?,自己和朋友去故宮游玩,也會找攝影師跟拍?!百M用大概2000元左右,五六個人均攤后不算貴?!?/p>

據(jù)《騰訊營銷大數(shù)據(jù)人群洞察》顯示,寫真攝影行業(yè)因其決策周期短、需求場景多、消費均價低,市場潛力巨大,預估未來1年內(nèi)有消費需求的高潛人群量級達到1.1億,順勢也帶動了現(xiàn)代寫真、古風寫真、兒童照、全家福、閨蜜照等細分市場的崛起。

消費者的追捧,也讓寫真行業(yè)迎來了新的發(fā)展機遇。不少照相館紛紛轉(zhuǎn)型進入這個市場的同時,也涌現(xiàn)出了不少攝影工作室、旅拍和自拍館等新業(yè)態(tài)。

天眼查數(shù)據(jù)顯示,近年來我國攝影相關企業(yè)(全部企業(yè)狀態(tài))年注冊數(shù)量持續(xù)增長,5年新增注冊企業(yè)平均增速29.8%;有75%的企業(yè)成立時間在5年內(nèi)。截至2021年12月,我國已新增近79萬家相關企業(yè),目前有超過270萬家攝影相關企業(yè)。其中,33.4%為個體工商戶。

伴隨著行業(yè)的擴容,市場競爭也在不斷加劇。一方面,寫真行業(yè)的進入門檻較低,產(chǎn)品同質(zhì)化嚴重,沒有形成頭部品牌;另一方面,商家必須得持續(xù)拉新,獲客能力決定了一家攝影機構的生死存亡。

攝影機構盤子女人坊創(chuàng)始人楊健曾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,攝影寫真是一個需要營銷來推動的行業(yè),不斷地“撩”客戶是核心。

于是,通過購買流量、朋友圈引流等新方式擴大曝光量,并在微博、小紅書、抖音等平臺上與網(wǎng)紅、KOL合作進行內(nèi)容營銷,吸引年輕消費者,成為了攝影機構的慣用招數(shù)。

打開朋友圈,“XX星座的女生免費拍照”、“尋找在某某城市的100位小姐姐拍寫真”的攝影機構廣告大有刷屏之勢;小紅書上也有大量的寫真探店筆記,博主從環(huán)境、服裝、攝影技術、選片流程等進行全方位測評;抖音上,寫真相關話題有84億次的播放量。

“9.9元體驗寫真拍攝”、“19.9拍古裝寫真”等低價營銷內(nèi)容便成為了眾多的營銷套路之一。一位攝影機構工作人員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這樣遠低于市場價的價格顯然是不合理的,必然會在拍攝過程中層層“加碼”,底片也承擔著隱形消費的“重任”。如果不升級套餐,可能連一張電子版的底片都拿不到。

潘岳是名獨立攝影師,為明星拍攝寫真是他的主要工作。他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專業(yè)的寫真攝影師是有較高的技術門檻的,且客單價高,為了節(jié)約成本,攝影工作室會選擇專業(yè)度沒有那么高的攝影師進行合作,甚至是雇傭兼職攝影師。但這就直接導致成片質(zhì)量良莠不齊,影響消費者的服務體驗。

潘岳補充道,隨著更多攝影連鎖機構涌入寫真賽道,寫真的價格變得更加透明,但隨之而來的就是盈利空間也會比之前要小。對于很多攝影機構來說,攝影師、設備和棚租的成本壓力較高,所以誘導消費成了他們的慣用手段。

“套路”與年輕人

實際上,寫真套路只是眾多營銷套路中的冰山一角,近年來,針對年輕人的消費陷阱層出不窮,不斷“創(chuàng)新”。

如,在顏值經(jīng)濟大行其道的當下,一些商家會抓住年輕人愛美的心理,以“免費整容”為噱頭,以招募體驗官、醫(yī)美案例、項目推廣大使為餌,誘導顧客貸款整容,使得許多90后、00后被“收割”。

蘇塵是一位精致的90后男生。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在大眾點評看到了一個“痘博士soho店”的初次體驗團購,“我當時忘了是9.9元還是19.9元,反正覺得很便宜就去了。”蘇塵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當時自己剛好長了一顆比較大的痘痘,剛好可以讓專業(yè)的人操作下。

然而,令蘇塵萬萬沒想到的是,機構人員先是一頓檢查,告訴你臉上問題很嚴重,之后才開始擠痘?!氨容^令我崩潰的是,擠痘擠到一半,說不能繼續(xù)了,需要敷鎮(zhèn)定面膜,但是面膜單獨收費?!本瓦@樣,本來以為十幾塊錢能解決的事兒,最后蘇塵不得不花了300多元。

“擠完痘之后還被帶到了醫(yī)生的小會議室,幸虧留了個心眼,不然還會被他們忽悠到辦卡?!?/p>

燃財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,蘇塵口中的這家痘博士品牌店,目前已經(jīng)處于“歇業(yè)關閉”狀態(tài)。除了“痘博士soho店”,其位于北京市雙井、四惠、成壽寺、西直門等幾家門店也均顯示為“歇業(yè)關閉”。

圖/痘博士北京營業(yè)狀態(tài);來源/燃財經(jīng)截圖

與之類似的還有“培訓貸”。2019年老牌英語培訓機構“韋博英語”,被爆在學員報名時誘導學員簽署貸款協(xié)議,貸款金額通常在2-4萬元之間。然而,不管是寫真套路、整容騙局,還是培訓貸、健身貸……這些層出不窮的騙局,采用的無非就是低價引流、二次消費和隱形消費等套路,可為什么會讓年輕人頻頻中招?

互聯(lián)網(wǎng)分析師張書樂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一方面,明碼標價很容易牽動Z世代的價格敏感。另一方面,低價引流也是商家拉新的慣用方式,先獲客再視情況進階增值服務?!爸皇鞘杖牒拖M能力整體不足的Z世代,會對接近自己認知的一些商品,或有保值增值的理財功能的產(chǎn)品吸引,似懂非懂下就容易陷入商家挖掘的消費陷阱之中?!?/p>

除此以外,商家的營銷渠道也愈發(fā)多元。伴隨著新媒介方式的興起,眾多商家選擇社交媒體平臺投放信息流廣告或找KOL帶貨,帶來了“參與銷售主體多且責任不清晰”、“涉嫌虛假宣傳”和“售后維權難保障”等新問題。

蕭晴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自己遭遇寫真套路,正是因為看到小紅書上的博主們曬出的精修圖和好評,但實際上到現(xiàn)場才發(fā)現(xiàn)妝發(fā)和攝影師都需要另外付費?!昂茈y想象攝影工作室的攝影師還需要額外付費,但所有的KOL都沒有提到這一點,還特意把攝影師的服務夸得無比好,就是為了給消費者帶來錯覺,但你又很難實錘他們是虛假宣傳,所以根本沒有辦法維權?!?/p>

與此同時,Z世代成為消費的主力以后,消費環(huán)境也發(fā)生了改變,涌現(xiàn)了大量迎合年輕人的新消費品牌,整個消費市場也變得愈發(fā)擁擠。

易觀分析零售品牌行業(yè)資深分析師李應濤表示,新一代年輕人的新需求催生了新品牌?,F(xiàn)在的年輕消費者追求新品質(zhì)、新個性、新國貨、新體驗,為悅己、為興趣,運用新渠道、注重新圈層、強調(diào)新場景、注重社交和分享等。

“當他們開始自主消費時,面對的品牌都是上一代的品牌,而其成長環(huán)境、成長歷程等與前一代人群截然不同,且隨著收入提升,其在健康、品質(zhì)、國貨、體驗等方面都有全新要求,而一些先知先覺的品牌率先滿足其需求,并引導其需求進一步演化,進而形成了整體的新消費潮流?!?/p>

互聯(lián)網(wǎng)分析師于斌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品牌為了快速拉新、提升復購率和促進消費,采取一定的營銷手段本無可厚非。但在市場競爭日益加劇的情況下,正常的營銷手段變成了消費套路,且愈演愈烈,甚至還不斷出現(xiàn)新套路新方式,就會對品牌,甚至整個行業(yè)產(chǎn)生負面影響。

參考資料:

《咆哮洗腦、明星同款、朋友圈刷屏,詳解寫真拍照生意的營銷密碼》,來源:營銷新引擎。

*文中何淼、蕭晴、麗雅、蘇塵、潘岳均為化名

*免責聲明:在任何情況下,本文中的信息或所表述的意見,均不構成對任何人的投資建議。

*燃次元(ID:chaintruth)

你被商家低價套路坑過嗎?

本文為轉(zhuǎn)載內(nèi)容,授權事宜請聯(lián)系原著作權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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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2022年了,寫真還在套路年輕人

特價變天價。

圖片來源:Unsplash-Maxim Tolchinskiy

文|燃次元  張琳

編輯|曹楊

“39.9元拍寫真,最終用信用卡支付了6888元才得以脫身。”90后女生何淼告訴燃財經(jīng),因為一條在小紅書上刷到的“39.9元拍寫真”的廣告,自己遭遇到了寫真套路。

同樣被套路的還有與閨蜜一起拍攝寫真的95后女生蕭晴。

“我們被套路的主要原因是被營銷的廣告誤導,他們在介紹內(nèi)容時,基本都會提到多元化的拍攝風格和攝影師的專業(yè)服務,對額外付費卻只字未提?!笔捛鐚θ钾斀?jīng)表示,被套路后自己才仔細閱讀機構提供的服務內(nèi)容,發(fā)現(xiàn)都是一些模糊的形容詞,例如4-5個風格房間,全程無強制消費等,但對具體服務內(nèi)容完全沒有明確,維權的難度很大。

何淼是寫真拍攝的重度愛好者,她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便宜有便宜的拍法,貴也有貴的拍法?!昂芏啻笮蛿z影機構也會通過低價體驗進行引流,一般就是服裝自帶,無精修,所以對于小紅書這種‘39.9元’拍寫真的廣告實性,并沒有過多懷疑?!?/p>

燃財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,不僅僅是在小紅書,在其它社交平臺,打著“19.9元拍寫真”、“99元兩套寫真”旗號的并不罕見,攝影機構的地理位置也是遍布全國各地。社交平臺之外,燃財經(jīng)在58同城和BOSS直聘等招聘網(wǎng)站上也看到,很多影樓的招聘信息都要求應聘者具備引導消費者消費的能力。

圖/小紅書上19.9元寫真內(nèi)容(左),BOSS直聘上影樓招聘信息(右);來源/燃財經(jīng)截圖

在低價的誘惑下,被套路的消費者越來越多,相關話題#19.9元拍寫真最終花了2萬多#也在近日登上了微博熱搜,截至發(fā)稿,該話題已有1.8億次閱讀和近9000條討論,大量有親身體驗的網(wǎng)友留言分享自己的經(jīng)歷。

微博ID為“笑笑吃蝦條兒 ”的網(wǎng)友直言,“是盤子女人坊嗎?選片的時候把我?guī)У揭粋€小單間,不多選攝影師就甩臉子,還慫恿我借貸(我當時在讀大學)太嚇人了。”

另一位ID為“小小梓兒111”同樣表示,上個月剛被坑了2000元,做相片的紙還收費,比加相片還貴,多收了1000元,問影樓人,她們自己都答不出來多收在那些方面,又不肯退,亂收費太嚴重。

實際上,該起事件早在去年“3.15晚會”上就曾上過熱搜,二度登上熱搜是因為近日兩名消費者選擇用法律的武器來維權,并獲得了法院的支持。

其實,不只是寫真套路,整容騙局、培訓貸、健身貸等營銷陷阱也紛紛盯上了年輕人。當在互聯(lián)網(wǎng)與市場經(jīng)濟下成長起來的Z世代成為消費主力后,他們手中可支配財產(chǎn)的增多,且接受新事物速度更快,也更容易被社會輿論所構建的消費主義影響,因而成了很多商家眼中的“韭菜”。

特價寫真套路深

被39.9元吸引進了攝影工作室的何淼怎么也沒有想到,最終會花費6888元。

按照39.9元的拍攝內(nèi)容,何淼只可以拍攝指定的服裝和場景,但在拍攝過程中,熱情且專業(yè)的攝影師讓在“寫真圈”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的何淼放松了警惕并成功中招。

“攝影棚空著也是浪費租金,我們還有很多好看的衣服,你隨便挑。我今天也沒什么事,多給你拍點兒。”攝影師對何淼說的話,至今都讓何淼記憶猶新。信以為真的何淼興沖沖地選了幾套漂亮的衣服,拍了整整一個下午。

直到下午六點,何淼提出時間不早了,想要結(jié)賬離開時,攝影師的另一番言論讓她認清了事實?!笆峭ν砹?,我們也拍了6個多小時了。這么多場景、服裝和動作設計,看在我們相處得不錯,也成為了朋友,我給你打個折,你只需要給我8000元就行了。”

此時的何淼愣在了原地,反問對方不是39.9元嗎?攝影師淡定的表示,“對呀,39.9元是一個小時的體驗價。8000元是另外五個小時的時間、服裝費和場地費的價格?!?/p>

盡管何淼一再表示這些照片自己可以不要,也真的沒有8000元。但對方并未妥協(xié)。協(xié)商無果后,何淼提出要報警解決?!皥缶彩且粯?,我們?nèi)潭加斜O(jiān)控錄像,從來沒有強制你選衣服、拍照片,這些都是你自愿的?!睌z影師的回復讓何淼徹底啞口無言,最終用信用卡支付了6888元。

和何淼一樣,蕭晴和閨蜜也感受到了中招寫真套路后的維權艱難。在抖音和小紅書等社交平臺上,蕭晴經(jīng)常會刷到閨蜜寫真的相關分享。一天,她在某社交平臺上刷到幾個KOL同時推薦一家網(wǎng)紅寫真館,提供4個不同風格的拍攝房間和對應風格的服裝,價格只要1800元,她毫不猶豫地團了券。

到了攝影機構,前臺工作人員熱情地接待了她們,并快速幫她們核銷了券碼?!澳銈冃枰瘖y嗎?”蕭晴這才意識到自己團購的套餐是不包括化妝服務的,而單人一次妝容398元的價格也成功勸退了她們,好在她們是化了妝過去的。

“那你們需要攝影師嗎?”前臺的再一次“靈魂拷問”徹底把蕭晴和閨蜜問懵了?!拔覀儊砼恼债斎恍枰獢z影師啊?!薄昂玫模瑪z影師全程跟拍費用是2300元,請問怎么支付?”

蕭晴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幾輪溝通下來才了解到,這家工作室只提供拍攝場地和服裝,其他的都需要額外付費,但因為已經(jīng)核銷了1800元,自己和閨蜜不得不再支付999元/小時的攝影師拍攝費用,“不然就相當于我和閨蜜花1800元去自拍。”回憶起這些事情,蕭晴一臉無奈。

圖/朋友圈攝影機構廣告(左),抖音寫真相關話題內(nèi)容(右);來源/燃財經(jīng)截圖

接下來,她們像趕場一樣在兩個風格迥異的房間穿梭,只為在一個小時內(nèi)盡可能多的出片。根據(jù)蕭晴的介紹,當天她們一共拍攝了300多張照片,但精修需要另外付費,20張888元。

為了及時止損,她們最后選擇了無修圖的照片,拿著片權速速逃離了攝影機構。

除了寫真工作室,一些野生的攝影師也讓消費者防不勝防。在小紅書和各種社交平臺,各種“免費約拍”或“低價約拍”的帖子隨處可見,而麗雅就被學校論壇發(fā)布的低價約拍套路了一次。

“創(chuàng)業(yè)期攝影師,199元就可以拍青春風格,攝影師自主創(chuàng)業(yè),不提供拍攝場地,服裝一套,時間一個半小時,精修2張,只為宣傳?!笨吹綄W校論壇里的分享,麗雅動了心,學校附近工業(yè)風的地方很多,再加上專業(yè)拍攝,分分鐘就能出大片,如此便宜的價格促使她很快聯(lián)系上了攝影師本人。

一見面,麗雅就支付了對方的拍攝費用。但讓麗雅沒有想到的是,拍攝期間,攝影師一會兒說光線不好,一會兒說角度不對,40分鐘過去了,一張能看的成片都沒有。攝影師解釋時間過于倉促影響發(fā)揮,建議麗雅再加點時間。

“當時對方表示,100元就能增加1.5個小時,考慮到加的錢不多,我也想多拍些好看的照片,就痛快地又支付了100元。”麗雅稱,沒想到,這只是加錢的開始。

隨后,當麗雅提出想換個場地繼續(xù)拍攝時,攝影師則要求再加100元。麗雅不同意,想要終止拍攝,但攝影師表示如果此時終止,是不會提供已拍底片給麗雅的?!拔耶敃r就想已經(jīng)拍了這么久,也有滿意的照片,就這么走了太可惜了?!庇谑?,雖然心有不甘但麗雅還是又加了100元。

可套路千千萬,每一環(huán)都超出麗雅的認知?!芭臄z前我已經(jīng)跟攝影師溝通了,會自己多帶一套衣服,他也表示同意了。”但在拍攝期間想要換衣服時,麗雅第三次被要求加錢?!皵z影師就說兩套衣服會增加自己的工作量,需要再加199元?!?/p>

此時的麗雅,終于爆發(fā)了。最終,攝影師表示會提供全部底片并多精修兩張照片,且不會再增加任何費用后,拍攝才得以進行下去。

麗雅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對于自帶服裝和更換拍攝地點,正規(guī)的攝影機構是不會加錢的。但這種一兩個攝影師就能開起來的工作室,抓住的就是消費者“來都來了”的心理,不停地一點點加價試探底線。

“最終花了598元,雖然比周邊其他攝影機構還是便宜不少,但就是整個過程讓人特別不舒服?!?/p>

需求滋生亂象

實際上,拍寫真并非新鮮事。一直以來,很多人都將拍寫真看作是一件充滿儀式感的事情,從生日寫真、節(jié)日寫真,到紀念日寫真、結(jié)婚寫真。在一些具有重要意義的時間節(jié)點,人們會選擇用拍寫真照的方式作為紀念。

隨著主力消費群體的年齡越來越低,寫真需求也呈現(xiàn)逐年增長的趨勢。

一方面,隨著移動互聯(lián)網(wǎng)的發(fā)展,拍寫真成為年輕人“社交消費”中的一部分;另一方面,年輕人對寫真的消費需求也發(fā)生了變化,無論是上學、求職,還是對接客戶、參與評選,得體的照片無疑是一個加分項。除此以外,隨著國風復興、漢服潮涌起,也讓寫真行業(yè)在國內(nèi)有了更廣闊的市場。

何淼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自己和身邊的很多朋友一年至少要拍兩次以上寫真,目前拍攝較多的是漢服寫真和旅拍?!跋駶h服或其他一些風格獨特的服裝,無論是購買還是租賃都是一筆不小的費用。但通常來說,攝影機構會提供多套服裝以供拍攝,再加上盤發(fā)等服務,漢服拍攝通常比普通寫真價格要高,但一想到可以一次性體驗到多套漢服,大家還是愿意買單的?!?/p>

“四季要拍,初雪更不能錯過。買了好看的衣服也要拍,生日聚會也要拍拍拍?!焙雾当硎?,自己和朋友去故宮游玩,也會找攝影師跟拍。“費用大概2000元左右,五六個人均攤后不算貴。”

據(jù)《騰訊營銷大數(shù)據(jù)人群洞察》顯示,寫真攝影行業(yè)因其決策周期短、需求場景多、消費均價低,市場潛力巨大,預估未來1年內(nèi)有消費需求的高潛人群量級達到1.1億,順勢也帶動了現(xiàn)代寫真、古風寫真、兒童照、全家福、閨蜜照等細分市場的崛起。

消費者的追捧,也讓寫真行業(yè)迎來了新的發(fā)展機遇。不少照相館紛紛轉(zhuǎn)型進入這個市場的同時,也涌現(xiàn)出了不少攝影工作室、旅拍和自拍館等新業(yè)態(tài)。

天眼查數(shù)據(jù)顯示,近年來我國攝影相關企業(yè)(全部企業(yè)狀態(tài))年注冊數(shù)量持續(xù)增長,5年新增注冊企業(yè)平均增速29.8%;有75%的企業(yè)成立時間在5年內(nèi)。截至2021年12月,我國已新增近79萬家相關企業(yè),目前有超過270萬家攝影相關企業(yè)。其中,33.4%為個體工商戶。

伴隨著行業(yè)的擴容,市場競爭也在不斷加劇。一方面,寫真行業(yè)的進入門檻較低,產(chǎn)品同質(zhì)化嚴重,沒有形成頭部品牌;另一方面,商家必須得持續(xù)拉新,獲客能力決定了一家攝影機構的生死存亡。

攝影機構盤子女人坊創(chuàng)始人楊健曾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,攝影寫真是一個需要營銷來推動的行業(yè),不斷地“撩”客戶是核心。

于是,通過購買流量、朋友圈引流等新方式擴大曝光量,并在微博、小紅書、抖音等平臺上與網(wǎng)紅、KOL合作進行內(nèi)容營銷,吸引年輕消費者,成為了攝影機構的慣用招數(shù)。

打開朋友圈,“XX星座的女生免費拍照”、“尋找在某某城市的100位小姐姐拍寫真”的攝影機構廣告大有刷屏之勢;小紅書上也有大量的寫真探店筆記,博主從環(huán)境、服裝、攝影技術、選片流程等進行全方位測評;抖音上,寫真相關話題有84億次的播放量。

“9.9元體驗寫真拍攝”、“19.9拍古裝寫真”等低價營銷內(nèi)容便成為了眾多的營銷套路之一。一位攝影機構工作人員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這樣遠低于市場價的價格顯然是不合理的,必然會在拍攝過程中層層“加碼”,底片也承擔著隱形消費的“重任”。如果不升級套餐,可能連一張電子版的底片都拿不到。

潘岳是名獨立攝影師,為明星拍攝寫真是他的主要工作。他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專業(yè)的寫真攝影師是有較高的技術門檻的,且客單價高,為了節(jié)約成本,攝影工作室會選擇專業(yè)度沒有那么高的攝影師進行合作,甚至是雇傭兼職攝影師。但這就直接導致成片質(zhì)量良莠不齊,影響消費者的服務體驗。

潘岳補充道,隨著更多攝影連鎖機構涌入寫真賽道,寫真的價格變得更加透明,但隨之而來的就是盈利空間也會比之前要小。對于很多攝影機構來說,攝影師、設備和棚租的成本壓力較高,所以誘導消費成了他們的慣用手段。

“套路”與年輕人

實際上,寫真套路只是眾多營銷套路中的冰山一角,近年來,針對年輕人的消費陷阱層出不窮,不斷“創(chuàng)新”。

如,在顏值經(jīng)濟大行其道的當下,一些商家會抓住年輕人愛美的心理,以“免費整容”為噱頭,以招募體驗官、醫(yī)美案例、項目推廣大使為餌,誘導顧客貸款整容,使得許多90后、00后被“收割”。

蘇塵是一位精致的90后男生。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在大眾點評看到了一個“痘博士soho店”的初次體驗團購,“我當時忘了是9.9元還是19.9元,反正覺得很便宜就去了?!碧K塵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當時自己剛好長了一顆比較大的痘痘,剛好可以讓專業(yè)的人操作下。

然而,令蘇塵萬萬沒想到的是,機構人員先是一頓檢查,告訴你臉上問題很嚴重,之后才開始擠痘?!氨容^令我崩潰的是,擠痘擠到一半,說不能繼續(xù)了,需要敷鎮(zhèn)定面膜,但是面膜單獨收費?!本瓦@樣,本來以為十幾塊錢能解決的事兒,最后蘇塵不得不花了300多元。

“擠完痘之后還被帶到了醫(yī)生的小會議室,幸虧留了個心眼,不然還會被他們忽悠到辦卡。”

燃財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,蘇塵口中的這家痘博士品牌店,目前已經(jīng)處于“歇業(yè)關閉”狀態(tài)。除了“痘博士soho店”,其位于北京市雙井、四惠、成壽寺、西直門等幾家門店也均顯示為“歇業(yè)關閉”。

圖/痘博士北京營業(yè)狀態(tài);來源/燃財經(jīng)截圖

與之類似的還有“培訓貸”。2019年老牌英語培訓機構“韋博英語”,被爆在學員報名時誘導學員簽署貸款協(xié)議,貸款金額通常在2-4萬元之間。然而,不管是寫真套路、整容騙局,還是培訓貸、健身貸……這些層出不窮的騙局,采用的無非就是低價引流、二次消費和隱形消費等套路,可為什么會讓年輕人頻頻中招?

互聯(lián)網(wǎng)分析師張書樂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一方面,明碼標價很容易牽動Z世代的價格敏感。另一方面,低價引流也是商家拉新的慣用方式,先獲客再視情況進階增值服務?!爸皇鞘杖牒拖M能力整體不足的Z世代,會對接近自己認知的一些商品,或有保值增值的理財功能的產(chǎn)品吸引,似懂非懂下就容易陷入商家挖掘的消費陷阱之中?!?/p>

除此以外,商家的營銷渠道也愈發(fā)多元。伴隨著新媒介方式的興起,眾多商家選擇社交媒體平臺投放信息流廣告或找KOL帶貨,帶來了“參與銷售主體多且責任不清晰”、“涉嫌虛假宣傳”和“售后維權難保障”等新問題。

蕭晴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自己遭遇寫真套路,正是因為看到小紅書上的博主們曬出的精修圖和好評,但實際上到現(xiàn)場才發(fā)現(xiàn)妝發(fā)和攝影師都需要另外付費?!昂茈y想象攝影工作室的攝影師還需要額外付費,但所有的KOL都沒有提到這一點,還特意把攝影師的服務夸得無比好,就是為了給消費者帶來錯覺,但你又很難實錘他們是虛假宣傳,所以根本沒有辦法維權?!?/p>

與此同時,Z世代成為消費的主力以后,消費環(huán)境也發(fā)生了改變,涌現(xiàn)了大量迎合年輕人的新消費品牌,整個消費市場也變得愈發(fā)擁擠。

易觀分析零售品牌行業(yè)資深分析師李應濤表示,新一代年輕人的新需求催生了新品牌?,F(xiàn)在的年輕消費者追求新品質(zhì)、新個性、新國貨、新體驗,為悅己、為興趣,運用新渠道、注重新圈層、強調(diào)新場景、注重社交和分享等。

“當他們開始自主消費時,面對的品牌都是上一代的品牌,而其成長環(huán)境、成長歷程等與前一代人群截然不同,且隨著收入提升,其在健康、品質(zhì)、國貨、體驗等方面都有全新要求,而一些先知先覺的品牌率先滿足其需求,并引導其需求進一步演化,進而形成了整體的新消費潮流?!?/p>

互聯(lián)網(wǎng)分析師于斌對燃財經(jīng)表示,品牌為了快速拉新、提升復購率和促進消費,采取一定的營銷手段本無可厚非。但在市場競爭日益加劇的情況下,正常的營銷手段變成了消費套路,且愈演愈烈,甚至還不斷出現(xiàn)新套路新方式,就會對品牌,甚至整個行業(yè)產(chǎn)生負面影響。

參考資料:

《咆哮洗腦、明星同款、朋友圈刷屏,詳解寫真拍照生意的營銷密碼》,來源:營銷新引擎。

*文中何淼、蕭晴、麗雅、蘇塵、潘岳均為化名

*免責聲明:在任何情況下,本文中的信息或所表述的意見,均不構成對任何人的投資建議。

*燃次元(ID:chaintruth)

你被商家低價套路坑過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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