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春懸疑劇《膽小鬼》上周在優(yōu)酷播出?!赌懶」怼犯木幾脏崍?zhí)小說《生吞》,講的是五個年少時候的朋友,因為成長中的意外和少不更事的錯誤選擇,改變了他們的友情,催生出命運巨變的故事。
已經(jīng)播出的前7集,殘酷的罪案和天真的青春故事多線并行,短劇集節(jié)奏緊湊抓人?!赌懶」怼吩谶|寧鞍山拍攝,重工業(yè)老城的街道被大雪覆蓋后,呈現(xiàn)給鏡頭一種真實的懷舊感,一場殘忍的命案即將發(fā)生,有人要“生吞”苦難,有人則做了“膽小鬼”。
歐豪飾演的秦理更像前者。接受界面文娛專訪時,歐豪表示,自己讀完小說后,想問作者鄭執(zhí)“為什么老天爺要把所有的苦難都施加在他的身上?”但他也為這個角色所吸引,想著“如果它能拍成影視劇的話,我能參與該多好!”真的到了片場,他很快和秦理共情,常常聽著導演講著戲,眼淚就不知覺地在眼眶里了。
為了拍戲,歐豪在鞍山住了幾個月,“直接的寒冷”是作為南方人的他對這里最深刻的體驗。他一邊拍戲、一邊生活,和其他演員去公園里學滑冰,也觀察這里老人小孩的生活,感受城市的氛圍環(huán)境,歐豪覺得自己在這里“落定”了。
播出前后,觀眾對歐豪和秦理的適配有質(zhì)疑。原著中的秦理文弱內(nèi)斂,連籃球都不會打,而歐豪休閑時間最喜歡的運動就是打籃球。在《膽小鬼》的豆瓣小組里,觀眾提名了好幾個看起來相對書生氣的男演員,但也有人表示,他們演不了10年后的秦理,“面相不夠狠,不夠陰沉”。
10年前,歐豪從《快樂男聲》中走出,很快做了演員,拍了不少的青春片、主旋律題材電影,也拍過都市題材的愛情戲。休閑時他喜歡安靜地打個球、唱唱歌,和朋友去露營。
現(xiàn)在,30歲的他覺得到了要學會做選擇的節(jié)點,“肯定演不了青春片了”,因為不想去“夠”,要在合適的年齡選擇合適的角色。但他仍然不想舍棄唱歌,“現(xiàn)在表演的舞臺可能僅限于KTV”,“希望未來有機會能去更大的舞臺上面再唱一唱”。
從歌手到演員,歐豪一直保有對自己的質(zhì)疑,“對自己有質(zhì)疑,才會有思考,但同時也要對自己有信心,質(zhì)疑和自信都要有?!?/span>
界面文娛對話歐豪
界面文娛:在《膽小鬼》中,你飾演的秦理是一個怎么樣的角色?
秦理:他是一個很聰明的天才,但是他命運多舛,很坎坷。因為原生家庭,他對于愛的缺失很大,所以他極其地珍惜友情,包括后來出現(xiàn)的黃姝。但是后來發(fā)生了一些事情,他和三個小伙伴的關系也發(fā)生了變化,經(jīng)歷了一些很悲慘的事情。
所以對于秦理來說,他最后活下去的希望也沒有了,他是一個很讓人心疼的人。我覺得他這一生吧,老天為什么把所有的苦難都施加在他的身上。
界面文娛:秦理這個角色經(jīng)歷了非常多的人生變故和性格變化,你自己有沒有被這個角色影響?
歐豪:我會很容易對他產(chǎn)生共情,某些時候?qū)а菰谡f這個人物,在說某場戲的時候,我聽著聽著感覺眼睛就淚目了。包括我最早看小說的時候,就對他很心疼,那種疼痛會在心里有一個很深的印記。小說作者鄭執(zhí)寫得很好,就是因為他會很容易就能觸動到你的內(nèi)心。
界面文娛:你是看了原著小說《生吞》的嗎?
歐豪:我當時也不是奔著懸疑小說去看的,因為這個小說非常有名,人家跟我推薦說這小說太好看了,然后我兩天時間就給它看完了。當時我就在想,如果它能拍成影視劇的話,我能參與該多好??!
我看的時候就對秦理這個人物還有整個故事,以及那個時代幾個年輕人命運的變化,印象非常深刻。我覺得后期劇本更完善了他們之間的情感,投入表演的時候也會有很大的幫助,因為我的內(nèi)心已經(jīng)有這個印記在了。
界面文娛:小說《生吞》和秦理這個角色都很受歡迎,你會有壓力嗎?
歐豪:我很理解大家對于原著的喜歡,也看到了網(wǎng)上一些評論,比如說我和一些人心目中的秦理形象不太符合。但是一千個人心目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,我只能說我表達了我對這個角色的理解,在這個過程中有導演和編劇老師很大的幫助,至于最終大家喜不喜歡接不接受就交給觀眾去評判吧!
界面文娛:這個劇是在東北拍的,你當時拍戲的時候,你對東北的感知是怎么樣的?
歐豪:一到那個地方,就能快速拉回到那個年代,東北有一種獨有的環(huán)境,然后又是在冬天,拍攝的時候就覺得故事就是在那個地方發(fā)生的,代入感就很強。
那邊冰天雪地的,然后有很多人滑冰刀,公園里面有好多小孩和年輕人滑冰,我們前期訓練的時候,很多都要學習,也要去適應和感受城市的氛圍環(huán)境,這對于后期表演代入其實都非常重要。
界面文娛:東北的懸疑劇還挺多的,現(xiàn)在好像自帶一種懸疑感。
歐豪:對,確實,但是每個城市,都有獨特的氣息。到了東北那邊的城市,它的好多樓的排布,它那個寒冷的感覺,就讓他自然有這種懸疑的感覺。
界面文娛:你之前有沒有去過東北?
歐豪:《膽小鬼》是在鞍山拍的,鞍山我是第一次去,以前去過哈爾濱,那個時候是去宣傳電影、跑路演,那種跟在一個城市呆幾個月,在那生活、在那吃、在那住、在那工作,完全是兩碼事,待的時間長了是能夠落定的。
界面文娛:這個過程中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什么?
歐豪:有一次在校園里拍戲,下著雪,一開始還沒啥雪,然后大概一兩個小時,就下到了大概到小腿的位置。導演臨時有了想法,就拍了一場戲。這種在北方冰天雪地的地方待著幾個月,對于我這個南方人來說會有很直接的一種感受,就是非常冷,這對于身體也是一種考驗。
界面文娛:你會覺得拍懸疑劇對演員是一種轉(zhuǎn)型的嘗試嗎?
歐豪:那倒沒有那么深的思考,我主要還是看角色跟故事比較多,情感是否能夠打動我,這個是核心。至于是什么類型的戲,對演員會產(chǎn)生什么樣的變化,我倒沒有太多的感受。
界面文娛:你平常不拍戲的時候喜歡做什么?
歐豪:打籃球,以前還打打游戲,現(xiàn)在打游戲也少了,因為上年紀了,反應沒有那么快。你看人家打那些打職業(yè)的,都是十八、十九歲,然后二十一二歲就退役了。那我想想自己都30歲了,都得退役半輩子了。
因為我其實一直都在奔波,在好多個城市來回走,來回轉(zhuǎn)。到了有休息的時間,我反而喜歡安靜地待著,幾個朋友一起去露營、走一走,能夠讓自己稍微安靜一會兒。要么就是回家陪陪爸媽,因為現(xiàn)在疫情期間,也沒有什么可去的地方,所以安靜地休息也挺好的。
界面文娛:你現(xiàn)在在拍什么戲呀?
歐豪:我們在拍一個軍旅戲。
界面文娛:你有沒有特別想要演的那種角色?
歐豪:以前就是老覺得特別想演反派,因為我覺得表演空間可能更大,但有些角色可遇不可求,我其實也已經(jīng)演過不少職業(yè)不少類型的(角色)了。反派的心理沖突可能會比較大,和秦理這個角色也可能有一些相同之處,未來要演什么,不知道也是種驚喜吧。
界面文娛:你以前也做過歌手,我最早認識你也是從《快樂男聲》,從歌手到演員這個角色轉(zhuǎn)換,你覺得困難嗎?
歐豪:對我而言,最開始的時候,演員是陌生的另外的一個領域,我要進入大家的視野,一定需要下工夫,否則不可能達到想要的效果,這些過程其實也是大家接受我的一個過程。
界面文娛:哪一部戲讓你產(chǎn)生了覺得自己可以做演員的想法嗎?
歐豪:沒有特意哪部戲,我現(xiàn)在還是對自己保持質(zhì)疑的態(tài)度。我覺得對自己有質(zhì)疑,才會有思考,不讓自己停下來,才能有動力,但也要對自己有信心,相信自己能做到,質(zhì)疑和自信都得有。
界面文娛:那如果現(xiàn)在有機會去和一批頂級的作曲、編曲和制作人做專輯,你會愿意嗎?
歐豪:我愿意,我也想唱歌,但是現(xiàn)在表演的舞臺可能僅限于KTV。未來我覺得還是會有機會,希望能夠在更大的舞臺上面再唱一唱,因為喜歡一樣東西是很難改變的。
界面文娛:你今年也快30歲了,出道10年了,如果回顧一下過去十年的這個演藝生涯,你會給一個自己什么樣的評價?
歐豪:我覺得仍需努力吧,這不是客套話,我覺得確實還早,有太多的東西還需要去付出。30歲也算是一個新的開始,可能思維方式、選擇、目標又不太一樣,所以到一個節(jié)點,肯定思考的東西會變。
界面文娛:比如說有什么具體的變化?
歐豪:肯定演不了青春片了,《膽小鬼》是我最后一個青春片了,因為30了。
界面文娛:你的形象還挺適合(青春片)的。
歐豪:有你這句話,我覺得我再思考一下我能不能演。我一個朋友就告訴我,說我演不了青春片了,說白了就是人都要在最合適的年紀選擇合適的角色,盡量不要去“夠”,比如你30歲,你要演個16歲,他眼睛里的那種純粹的東西,那股勁兒,就沒有那么明顯了,你不像16歲,如果16歲你手到擒來。這也是一個思考。
界面文娛:疫情的時候你會有焦慮感嗎?
歐豪:一方面難得有這么長的時間可以在家里,以前陪伴爸媽的時間很少,老人家也在一天天變老,所以剛好那個時間段就在家里陪著他們,我覺得也挺好,因為在父母身邊會覺得安心而且很開心,雖然過得很簡單,日子沒有什么起伏,但是我覺得還挺舒服的。
我會盡量讓自己不會有那么大的波動,能夠靜下心來、鍛煉自己,因為年輕的時候還是會浮躁,這幾年確實因為疫情關系會有很多的限制,有時候我也可能會焦慮,要去調(diào)整好自己的心態(tài),這個最重要。
界面文娛:你會怎么來調(diào)整自己的心態(tài)呢?
歐豪:沒有什么特別的,這就是一個自我斗爭的過程,急躁、焦慮的時候,讓自己靜下心來想一想、去理順,然后就是運動,找到一種自己更舒服的解壓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