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燃次元 張 琳
編輯|曹 楊
剛剛結束的端午假期，網(wǎng)紅城市淄博再次迎來了旅游熱潮。
端午假期第一天，剛剛結束高考的劉宇銘就和父母一起“進淄趕烤”了，“被淄博燒烤種草好久了，爸媽答應我高考結束就帶我來?！?/p>
當天早上九點多，抵達淄博的劉宇銘一家人，先后去了八大局和海岱樓。隨后又打卡了淄博燒烤，“到處都是人，我們提前一周訂的民宿，那時候就已經(jīng)有民宿客滿了?！?/p>
端午小長假碰上高考結束，淄博再次迎來游客猛增。據(jù)攜程平臺數(shù)據(jù)，淄博旅游繼續(xù)延續(xù)較高熱度，端午假期訂單量同比增長超92倍。
然而，就在這波熱度之前不久，關于“淄博降溫”的討論在社交平臺上層出不窮。尤其是在一條“淄博燒烤店到了飯點仍無人光顧，視頻拍攝者更是直言，‘淄博燒烤生意不好，開始降溫了’。”的視頻被發(fā)布后，“淄博到底值不值得再去”的爭議，便在網(wǎng)絡持續(xù)發(fā)酵。
對此，位于淄博張店區(qū)的老魏燒烤店店長告訴燃次元，“‘五一’假期之后，淄博的確出現(xiàn)了客流量下降的現(xiàn)象，但燒烤生意本身就具有季節(jié)性和階段性的屬性，端午假期的客流量回升也可以說明這一點，只是社交平臺過于放大了這種現(xiàn)象?！?/p>
而像老魏燒烤店店長一樣，對于客流量漲落泰然處之的淄博商家們，或許恰好體現(xiàn)了淄博燒烤火起來時，本地商家的不盲從，以及階段性降溫后，從業(yè)者們的不焦慮。
“面對突然增加的客流量，我們采取了增加桌子和設備等措施。但很快我們就發(fā)現(xiàn)，一味增加桌椅數(shù)量，而接待能力和配套服務卻跟不上，反而會讓顧客體驗感變差。這種情況下，我們主動采取了‘限流’措施，以提高顧客滿意度為第一出發(fā)點。”老魏燒烤店店長表示。
八大局便民市場小閆饅頭房的老板告訴燃次元，店里本來提供饅頭和紫米餅兩種主食，但因為“五一”期間的超大客流量，暫停了做饅頭，只保留了紫米餅，“未來等熱度降下來，我們還是會恢復做饅頭，畢竟還有那么多老顧客和商家喜歡我們家的饅頭。”
淄博經(jīng)營者的態(tài)度，也讓一些在“五一”期間“進淄趕烤”的游客開始有了“二刷”的念頭。
家住遼寧省葫蘆島的90后男生大東是一位擼串的狂熱愛好者，“‘一天三頓小燒烤’有點夸張，但三天一頓基本差不多?！痹谧筒净鸨鋈?，一直對錦州燒烤情有獨鐘的大東開始好奇，“淄博燒烤真的有那么好吃嗎？”
于是，“五一”假期，大東和朋友相約“青島淄博三日游”。大東沒想到，自己很快就被“小串＋小餅＋小料”的淄博燒烤三件套俘獲了味蕾，回去后成為了淄博燒烤的“自來水”，四處跟朋友安利淄博燒烤。
“肯定會二刷，三刷、四刷也說不準?！贝髺|對燃次元表示。
60后的阿花夫妻則把“二刷”提上了日程。今年4月，阿花夫妻從廣西來到淄博旅游，除了為了品嘗燒烤，他們也被網(wǎng)上關于“好客淄博”的宣傳所打動，想要感受一下這座“政通民和”的城市的魅力。
“我們先是感受到了淄博的真誠，即便是旅游旺季，吃住行的價格也沒有水漲船高。在游玩的過程中，更時刻能感受到當?shù)厝嗣竦臒崆?，路邊買個甜瓜，商販也會不嫌麻煩地幫著削皮。”阿花告訴燃次元，淄博燒烤很好吃，但即使不為吃燒烤，也愿意再來這座溫暖的城市轉轉。
就在這個端午節(jié)，阿花夫妻趁著兒子兒媳休息，小孫子也放假，舉家一起“進淄趕烤”。
當然，也有部分游客表示不會“二刷”淄博，80后女生阿川就是其中之一。
阿川是“五一”假期后跟朋友一起結伴從江蘇淮安“進淄趕烤”的，雖然很喜歡“萬人一起吃燒烤”的氛圍，但阿川卻直言，“應該不會‘二刷’了，玩的地方太少了，只為吃一頓燒烤不值得跑一趟?！?/p>
90后女生小柒則是被其網(wǎng)紅化程度所勸退。
小柒是一名來自北京的游客，在逛完八大局后對燃次元表示，不太能理解為什么八大局火了?！澳壳埃舜缶稚虡I(yè)化的程度，比起北京南鑼鼓巷有過之而無不及。整條街上店鋪的重復率太高了，且基本上都掛著網(wǎng)紅標簽。所謂的‘網(wǎng)紅三件套’口味也一般，炒鍋餅還可以，味道和小時候吃的貓耳朵相近，紫米餅沒什么味道，牛奶棒也就是奶香味更濃的面包，并沒有什么特色。”
即便消費者對于淄博的熱情各不相同，但對于“淄博燒烤熱”能持續(xù)多久，本地從業(yè)者們有著自己的看法?！敖酉聛砭褪鞘罴俸褪稽S金周，熱度起碼能持續(xù)到今年冬季?！倍辔划?shù)氐臒旧虘魧θ即卧硎尽?/p>
同時，商戶們也明白，“社交平臺的助推，只是給了淄博一個出圈的機會，而如何能借此機會，把‘流量’變成‘留量’，才是商戶需要面臨的真正‘烤’驗?！?/p>
01 “一刷”or“二刷？”
因為提前了解到，淄博網(wǎng)紅燒烤店“五一”期間的排隊時長基本都是2個小時起步，所以一下火車，大東和朋友就直奔淄博萬人燒烤廣場。
從下午4點排到晚上7點，大東終于吃上了淄博燒烤，“淄博燒烤吃法跟葫蘆島不一樣，我們按照當?shù)氐某苑ㄔ嚵讼拢_實不錯。尤其是小餅卷上五花肉和小蔥，再加上特色蘸料，味道真的很贊。主要價格不貴，我們4個人才花了300多元，其中還包括一箱啤酒?！?/p>
與此同時，在就餐過程中，大東也感受到了淄博人的熱情好客。“社交平臺上有很多游客曬被淄博當?shù)鼐用瘛畬欀慕?jīng)歷，這次我們來淄博也感受到了。比如在等位的時候，兩撥本地人拼了桌，硬是給我們騰出了一張桌子。”
不過，大東也告訴燃次元，并非所有的體驗都是最佳的。“因為顧客太多，商家在服務的過程中難免會有顧不過來的情況，上菜速度也因此變慢。再加上是露天廣場，所以環(huán)境衛(wèi)生也不太好。不過萬人一起吃燒烤的氛圍，我們是真的感受到了。也因此比較能理解‘因為人太多所產(chǎn)生的服務不到位’的情況?！?/p>
圖/打卡淄博燒烤，來源/大東供圖
除了吃燒烤，大東和朋友一行還去了齊國歷史博物館和八大局便民市場，“我們在八大局買了炸肉和炒鍋餅，味道都挺不錯的。只是買什么都需要排隊，買一樣小吃平均要排20分鐘的隊伍?！?/p>
至于是否會“二刷”，大東則表示，如果不再需要排隊，自己還是原意再去淄博的，“等熱度降降，再跟朋友一起約著去淄博。”
與大東直奔燒烤城不同，阿花更想感受這座城市的魅力與溫暖。
“我們當天到得時間有點晚，以為會不好打車，結果被秒接單。聊天中我們才知道，為了應對五一客流高峰，社區(qū)動員有私家車的居民都出來接單，方便游客出行?！卑⒒ǜ嬖V燃次元，一路上司機都非常熱情，不僅給了自己很多吃飯和游玩的推薦，還全程幫忙拿行李。
更讓阿花感受到真誠的，是酒店的價格，“即便是‘五一’黃金周，酒店也幾乎沒有漲價，保持在一個標間200元/晚左右，住宿條件也蠻好的?！?/p>
阿花介紹到，在淄博，自己先去了有著“天下第一村”之稱的周村，隨后參觀了琉璃廠，了解到了琉璃制作的工藝。“周村的明清建筑保存得非常好，充分體現(xiàn)了這座城市的文化底蘊。而在琉璃廠看著工匠們在悶熱的環(huán)境中制作琉璃，我能感受到，在這座老工業(yè)城市生活的居民，樸實而勤勞的底色?！?/p>
阿花直言，“燒烤好吃，城市好玩，‘二刷’淄博也并非不是一件樂事?！?/p>
與大東和阿花不同，阿川則因為淄博旅行成本高而表示不會再次打卡，“我所指的成本高不是物價高，相反淄博的物價比較低，我們四個人吃頓燒烤才花了350元。”
阿川進一步表示，高的是整體旅行成本，“因為淄博本身不是旅游城市，所以可以游覽的地方很少，基本上一天就玩得差不多了，不像四川和貴州等，一去能玩上兩三天。如果只為吃個燒烤特意過來，我覺得不太值。”
除此之外，在燒烤體驗方面，阿川也表示，口味也不太適合自己?！叭绻窗俜种苼泶蚍值脑挘亲筒镜姆諊梢杂?0分，但口味可能只有20分?！卑⒋ㄖ毖?，自己和朋友是在淄博萬人燒烤城吃的燒烤，”當天舞臺上有唱歌表演，我們在下面和那么多陌生人一起吃燒烤、大合唱，感覺還是挺新奇的。但因為淄博的小串是先鹵后烤的，對于我這種口味清淡的人而言有點咸，同樣因為咸而吃不慣的還有博山菜?！?/p>
和阿川一樣，90后女生小柒也覺得淄博可以游覽的地方有點少，且“網(wǎng)紅化”有點嚴重。
“網(wǎng)紅兩個字充斥著淄博的大街小巷，周村古鎮(zhèn)和八大局商鋪同質化尤為嚴重。僅周村古商業(yè)街上的網(wǎng)紅姓氏館就超過了5家，街上原有的很多售賣字畫的店鋪反而關門了。”
“網(wǎng)紅化帶來的影響之一就是到處都是拍照打卡的人，比如，海岱樓里面全是拍照打卡的年輕人，外面的橋上則都是拍照打卡的老年人，甚至連樓梯間的鏡子都不放過。嚴重影響了游客的旅游體驗。”小柒吐槽道。
02 商業(yè)化嚴重？
從上述多位游客的反饋中不難看出，淄博的燒烤、低物價以及熱情好客的當?shù)厝?，使得游客們有了良好的旅行體驗。但與此同時，可游覽景區(qū)較少、網(wǎng)紅景點商業(yè)化嚴重等問題，也使游客們的體驗大打折扣。
對于部分網(wǎng)友的感受，燃次元淄博之行中也深有體會。比如，在游覽周村古商城時，“網(wǎng)紅”二字成為整條街店鋪宣傳的高頻詞匯。除此以外，一條街上，僅姓氏館至少有5家，而印有淄博燒烤的文創(chuàng)物件更是遍布整條商業(yè)街。
如果說周村古商城的商業(yè)化尚且情有可原，那八大局便民市場的商業(yè)化程度則讓人瞠目結舌。“五一”假期，淄博八大局不僅成功登上了全國景區(qū)熱榜的第一名，還憑借五一當日高達19萬人的客流量輕松碾壓了許多老牌5A級旅游景區(qū)。
然而當曾經(jīng)的便民市場變成了如今的熱門打卡地時，商鋪售賣的產(chǎn)品也發(fā)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炒鍋餅、紫米餅、牛奶棒成為八大局的“網(wǎng)紅三件套”，燃次元觀察到，售賣紫米餅和炒鍋餅的商戶，占整條街商戶數(shù)量的三分之二。其余則被蜜雪冰城、臭豆腐等網(wǎng)紅小吃，以及各種“點心局”等網(wǎng)紅烘焙店“占領”。
圖/八大局便民市場內新開的網(wǎng)紅烘焙店，來源/燃次元拍攝
一位居住在八大局附近的居民告訴燃次元，的確有很多原本售賣其他商品的商戶或徹底轉賣“網(wǎng)紅三件套”，或在原本生意的基礎上加賣“網(wǎng)紅三件套”，導致整條街幾步就有一家賣網(wǎng)紅小吃的。
“有一家之前賣涼拌菜的店鋪，現(xiàn)在竟然臨時改賣了紫米餅。還有一家饅頭店也是，之前既賣饅頭也賣紫米餅等，現(xiàn)在就只剩下紫米餅了。甚至連賣豬頭肉的店，現(xiàn)在都是既賣豬頭肉又賣紫米餅了?！?/p>
如上述居民所說，八大局一家掛著“十三年面食店味道始終如一——正宗紫米餅”招牌的店鋪老板小閆告訴燃次元，自己家的面食店開了13年了，淄博燒烤火之前掛的招牌是“張店小閆饅頭房”，主要售賣饅頭和紫米餅等面食，“現(xiàn)在暫時不賣饅頭了，改售紫米餅、淄博小餅和小料。”
至于暫時不賣饅頭的原因，小閆解釋道，因為店鋪位置位于便民市場中間，在如今市場的高客流量下，本地居民基本上進不來?！耙郧暗淖厦罪炛挥性逗望溝銉煞N，但五一前我們緊急推出了紅棗、蜜棗和葡萄干等多種口味的紫米餅，想給游客帶去更豐富的口味體驗?！?/p>
小閆表示，五一期間，購買紫米餅的顧客能排滿十多個隊伍，“不過現(xiàn)在人少了很多，周末的客流量大概是五一期間的一半，工作日則基本不會出現(xiàn)排隊購買的情況?！?/p>
“事實上，并不像大家想的那樣，賣網(wǎng)紅食品會多賺很多錢，我們之前賣的饅頭也非常受本地居民和商家的認可，只是現(xiàn)在饅頭根本送不出去，所以暫時只賣紫米餅?！毙￠Z表示，“偶爾也會有本地居民來問我們是否還賣饅頭，答案是肯定的，我們是一家原住面食老店，等到淄博這波熱度降下來，店里還是會以賣饅頭為主?！?/p>
另一位居住在八大局附近的居民告訴燃次元，“對于‘網(wǎng)紅三件套’的突然爆火，我們很不能理解。”該居民進一步談到，這些其實算不上淄博傳統(tǒng)意義上的特色美食，博山菜、博山炸肉、風干肉、周村燒餅和肴菜等才更受本地居民的喜愛?！暗珜τ谌珖嗣駥ψ筒┑南矏?，作為本地居民，我們還是覺得非常開心和驕傲?！?/p>
03 淄博能火多久？
自淄博出圈之后，關于“淄博還能火多久”的討論就不絕于耳。
有網(wǎng)友認為“淄博燒烤是場互聯(lián)網(wǎng)狂歡，城市資源有限，火不了多久”，但也有網(wǎng)友表示“淄博人民的善意能夠保持多久，淄博燒烤就能夠火多久。”
正如上述網(wǎng)友所言，淄博燒烤的出圈與社交媒體的助推大有關系。截至目前，抖音上，“淄博燒烤”相關話題播放量高達264億次。小紅書上，“淄博燒烤”相關筆記已有近百萬篇。
但淄博的火爆，又不僅僅是互聯(lián)網(wǎng)的功勞。
事實上，淄博燒烤火爆的根源來自一個承諾。去年疫情期間，淄博政府請部分濟南到淄博集中隔離的大學生吃燒烤，彼時一句“疫情后春暖花開，歡迎你們再來品嘗淄博燒烤”的約定，在今年得到了兌現(xiàn)。
今年3月，“大學生組團坐高鐵去淄博擼串”“淄博燒烤店開門一分鐘坐滿大學生”等話題相繼登上抖音同城熱搜和微博熱搜。 一時間，全國的大學生紛紛開啟了“特種兵式旅行”，本著淄博蜂擁而至。
趁著流量崛起，淄博市政府也是積極應對。一面召開新聞發(fā)布會，公開淄博燒烤地圖，預告燒烤節(jié)，勢要將“淄博燒烤”的美食招牌打響。另一方面，完善基礎設施，重新規(guī)劃公交路線，使主城區(qū)42條公交線覆蓋33家燒烤店。 新增21條燒烤公交專線，讓游客從火車站直達燒烤城。
來源/燃次元拍攝
“五一”期間，來自全國各地的游客紛紛涌入淄博，淄博政府提前對酒店價格進行管控，嚴查出租車載客現(xiàn)象，淄博群眾更是全民志愿者，展現(xiàn)出“好客淄博”的熱情，經(jīng)由互聯(lián)網(wǎng)的傳播，淄博一火再火。
32歲的李顯是土生土長的淄博人，同時也是一名導游，“淄博火之前，我一直在北京等一線城市帶團，但淄博火了之后，我就回到了淄博，地接導游的活兒都接不過來了?！?/p>
“淄博曾經(jīng)是一座以絲綢、陶瓷和琉璃等產(chǎn)業(yè)聞名的老工業(yè)城市，但隨著近些年環(huán)保意識的不斷提升，很多工廠陸續(xù)被關停?！崩铒@介紹，如今淄博正在王旅游城市轉型，從政府到全市人民都非常珍惜這次機會，紛紛使勁渾身解數(shù)。
“但我們畢竟不是一座旅游城市，接待能力有限，比淄博燒烤好吃的燒烤也很多，我們只是有自己的特點而已。因此，在被網(wǎng)友喜愛的同時，也害怕被‘捧殺’?！?/p>
然而隨著“進淄趕烤”的游客越來越多，互聯(lián)網(wǎng)平臺上也開始出現(xiàn)一些諸如“住宿條件差”“吃燒烤人太多，完全沒有服務”以及“八大局沒有了煙火氣”等吐糟的聲音。
而對于淄博能火多久，游客們也是各抒己見。大東覺得淄博燒烤很好吃，“新奇的吃法，萬人吃燒烤的氛圍，都值得我跟朋友再次打卡。”阿川則搖頭表示“燒烤太咸了，我應該不會再來了”。阿花談到，自己還會再來淄博，因為不擔心會被“宰”，“外出旅游，因為人生地不熟，總擔心被當?shù)厝嗽卓?，在淄博不會有這樣的擔心?！?/p>
為了抓住南來北往的游客們的胃和心，淄博的本地商家們一邊使出渾身解數(shù)，一邊也感覺壓力很大。
“老地方燒烤店”已經(jīng)在淄川區(qū)經(jīng)營多年，“3月4日，店里的生意突然火了起來，以往燒烤旺季應該是4月初，這次比往年提前了40天。淄博燒烤火了以后，我們的營業(yè)額也隨之有了20-30%的提升?！痹摰昀习灞硎?，與此同時，壓力也變大了很多，“淄博人很實在，當?shù)叵M也很低，不會有宰客的現(xiàn)象。唯一的擔心和壓力，就是接待能力有限，怕服務不好游客?！?/p>
上述老板對燃次元表示，作為淄博本地人肯定希望淄博燒烤的熱度可以持續(xù)下去，但燒烤是有季節(jié)性的，夏季熱度高冬季相對冷卻，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同樣倍感壓力的還有老魏燒烤的店長?！霸疚覀兪敲刻熘形缡稽c半營業(yè)，但五一期間，每天早晨九點多鐘，就已經(jīng)來了很多顧客。我們的營業(yè)時長也就從九點多延長到了次日凌晨兩點，打掃完衛(wèi)生可能就三點了。回去休息片刻，九點鐘又開始營業(yè)。那幾天，每天只能睡4、5個小時，每天都是暈暈乎乎的?！?/p>
“燒烤有淡旺季，6月學生放假的時候應該會有一波小高潮，之后就是十一期間，也會有一次高峰期。”上述店長表示，盡管熱度猶在，但消費者依舊會逐漸趨于理性，可能會階段性打卡，但不會一直盲目追逐。
“不過我相信，‘淄博燒烤’會像錦州燒烤和新疆燒烤一樣，成為一種標簽，并逐漸成為一個品牌長期存在下去?！痹摰觊L頗為自信地說道。
*文中大東、阿花、阿川、柒柒、李顯均為化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