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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乎下線匿名功能,互聯(lián)網再無“隱秘的角落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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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乎下線匿名功能,互聯(lián)網再無“隱秘的角落”?

“匿名”沒有未來。

圖片來源:界面新聞 范劍磊

文|豹變 宋子豪

編輯|劉楊

在知乎刷到自己是一種什么體驗?億歐網創(chuàng)始人黃淵普給出的回答是,很受傷。

在知乎看到問題“億歐黃淵普會卷錢跑路嗎”以及問題下的匿名回答后,黃淵普于6月20日在朋友圈炮轟知乎創(chuàng)始人周源,以及知乎的匿名功能。黃淵普稱,自己受到了知乎的欺負,并給周源發(fā)微信“會有你的報應”。

半個多月過去,這段公案宣告正式結束。7月7日,知乎官方宣布下線匿名功能,新版本計劃于7月14日上線,“利益相關,匿了”成為歷史。

而根據7月7日網信辦發(fā)布的《網絡暴力信息治理規(guī)定(征求意見稿)》中關于匿名話題板塊的內容,關于網絡匿名貼的管理調整可能遠沒有結束。

知名企業(yè)家的維權事件,或將成為中文互聯(lián)網ID管理制度發(fā)展過程中的轉折點。

01 知乎“匿名制度”遭遇炮轟

6月21日,受到知乎“欺負”的黃淵普在微博上發(fā)表公開信,實名舉報知乎和知乎創(chuàng)始人周源,并@中國政府網、人民政協(xié)網等相關部門,然后往各相關部門發(fā)郵件。

在公開信中,黃淵普表示,自己不是第一次被知乎用戶的匿名回答造謠,此前已經被造謠過自己架空了億歐投資方,也被造謠過因為能力太差被撤掉了CEO職位。

黃淵普稱,自己先是在微信上聯(lián)系了知乎創(chuàng)始人周源,試圖解決問題,但一晚上都沒有得到回應。于是,出離憤怒的黃淵普發(fā)了“好自為之”等字句,刪了周源的微信,隨后在朋友圈炮轟周源和知乎匿名制度。

同時,黃淵普表示自己會繼續(xù)向相關部門實名舉報知乎和周源,直到知乎改變目前的機制。

6月21日晚上,知乎美股暴跌9.21%。

針對此事,知乎官方回應稱,知乎有完善的社區(qū)治理機制,反對編造不實信息、惡意誹謗他人等行為,歡迎用戶通過“舉報”途徑反饋,平臺將第一時間進行核查和處理。

6月22日,周源在自己朋友圈回應:“匿名功能是社區(qū)早期的產品機制,我們的初衷是希望維護一個開放討論的社區(qū)環(huán)境,用戶在分享個人經歷的同時沒有個人隱私方面的顧慮。我和團隊正在重新思考隱私保護與良性討論機制,針對匿名功能的具體調整舉措將在近期發(fā)布?!?/p>

知乎的調整舉措還沒發(fā)布,7月7日,網信辦發(fā)布了《網絡暴力信息治理規(guī)定(征求意見稿)》。

意見稿中擬規(guī)定:“網絡信息服務提供者應當加強對網絡社區(qū)版塊、網絡群組的管理,不得在詞條、話題、超話、群組、貼吧等環(huán)節(jié)集納網絡暴力信息,禁止創(chuàng)建以匿名投稿、隔空喊話等名義發(fā)布導向不良等內容的話題版塊和群組賬號?!?/p>

巧合的是,7月7日下午,知乎發(fā)布了下線匿名功能的通知,新版本將于7月14日上線,用戶可自行選擇是否公開匿名回答。消息一經公布,立即沖上熱搜第一。

黃淵普公開的訴求是“想要知乎這個平臺做出改變:把平臺規(guī)則調到更公平合理,依然可以匿名,但要用實名制+造謠追責機制讓造謠的人能承擔成本?!?/p>

但隨著事情的發(fā)展,不只是黃淵普一個人的問題,匿名功能帶來的用戶保護,以及對于造謠成本的降低,已經在互聯(lián)網上被討論許久。

02 為什么匿名的吸引力這么大?

能隱身于社交平臺,對用戶確實有不一樣的吸引力。國內外都有因為匿名玩法而短時間內受到用戶追捧的軟件。

比如,2022年8月底上線的匿名問答游戲應用《Gas》,在未見大規(guī)模推廣的情況下,上線兩個月內便登頂美國App Store免費榜。

而在此之前,最出名的匿名社交軟件要數(shù)2014年的Secret,當時有不少硅谷員工在上面?zhèn)鞑フ婕匐y辨的硅谷八卦。

國內也興起過“無秘”“吐司”“烏鴉”“馬桶 MT”等一批以匿名交流為核心玩法的社交軟件。

其中,2020年11月14日上線“Tape小紙條”,核心玩法就是匿名提問箱。提問者將軟件中的提問箱分享到朋友圈,就可以獲得別人的匿名提問或評價。Tape上線后,只用了不到半年時間,用戶量就突破百萬。

而對于知乎來說,匿名帶來的流量也有不小的吸引力。

一方面知乎的營銷費用高企,但是月活躍用戶卻到了1億左右的瓶頸期。

根據財報,知乎2022財年銷售與營銷費用為20.3億元,同比增長24%,2023年一季度銷售及營銷開支為4.46億元,約占當季營收的45%。

而匿名回答往往涉及所謂內幕、八卦,甚至是故事會式的各種吸睛經歷,其帶來的免費流量客觀上提高了知乎的社區(qū)活躍度。

另一方面,知乎依然面臨業(yè)績壓力,而匿名回答帶來的熱門話題對知乎部分核心業(yè)務營收有提升作用。

2023年一季度,知乎總收入為9.94億元,同比增長33.8%。雖然虧損同比大幅收窄70.9%,但仍然有1.79億的凈虧損。

在知乎的主營業(yè)務中,會員付費作為主要收入來源,當季收入4.55億元,約占營收的46%,同比增長105.2%。而鹽選會員引流方法之一,就是在熱門問題下插入一個偏重娛樂性的虛構故事,然后通過分章節(jié)吸引用戶續(xù)費觀看。

在“被變態(tài)偏執(zhí)狂天天騷擾、跟蹤怎么辦”的知乎提問下,用戶回答中可以看到這樣的鹽選故事開頭:“報警,不要說刺激的話刺激危險人物,拖延時間等警察的支援。我曾經因為一場面試,遭遇數(shù)次瘋狂的騷擾、跟蹤……(本故事為虛構,請勿對號入座。)”

此外,很多熱門話題本身也是由匿名提問、匿名回答帶來的熱度。比如問題“你怎么看江西女孩”,就是因為“1888萬的天價彩禮”這個匿名回答,在問題提出一年后再次火爆,并且出圈。

但匿名也是一把雙刃劍,雖然能在短期內快速吸引用戶,但匿名平臺可能被不法分子利用傳播色情、“殺豬盤”、虛假廣告等違法內容。在監(jiān)管日趨嚴格的當下,稍有不慎就會被下架處理。

曾經宣稱“匿名社交是未來”的社交軟件中,Popi提問箱因為內容管控問題被下架,無秘改名為“秘蜂”也沒逃過下架的命運,Tape在改名為“輕鹽”后突然宣布APP服務器永久關閉。

而上述“1888萬天價彩禮”的回答,后續(xù)被證實為虛構內容,該用戶謊言被戳破后,連道歉聲明也是匿名形式發(fā)出的。該賬號已經被知乎官方封號,但是類似的謠言,也讓用戶對知乎所謂專業(yè)的定位產生了質疑。

03 網絡匿名大軍的末路

《網絡暴力信息治理規(guī)定(征求意見稿)》中提到的“禁止創(chuàng)建以匿名投稿、隔空喊話等名義發(fā)布導向不良等內容的話題版塊和群組賬號”,并不針對知乎,互聯(lián)網的其他匿名現(xiàn)象也可能受到進一步治理。

曾因匿名板塊發(fā)帖被各大廠圍追堵截的脈脈,在知乎宣布將取消匿名功能后,也發(fā)布了聲明,稱其在2021年就升級了用戶ID管理機制,所謂匿名發(fā)帖的用戶,后臺都是須經過綁定手機號加實名認證雙重認證。只是發(fā)帖時選擇了唯一昵稱,這套ID管理機制與目前主流的社區(qū)機制相似,此后脈脈平臺不存在“匿名發(fā)帖”的情況。

也就是大家常說的,前臺匿名,后臺不匿。

實際上,早在2018年7月25日,脈脈就曾因匿名版塊存在用戶匿名發(fā)布謠言侮辱誹謗他人,侵犯他人名譽、隱私等合法權益的問題,被北京市網信辦、北京市公安局依法聯(lián)合約談相關負責人。

而在2019年3月,脈脈由于名為“嗶哩嗶哩員工”的賬號評論稱,“B站能睡小姐姐,我睡了四個”,而被B站起訴不正當競爭,并被判賠償30萬元。

B站表示,脈脈加V認證使公眾誤以為是B站真實員工,提高了該評論的可信賴度,構成商業(yè)詆毀,構成了不正當競爭。

2020年2月4日,因認證為百度員工的脈脈用戶發(fā)帖稱,百度領導疫情期間要求員工吃開工飯,脈脈被百度起訴。

一審法院認定該賬號發(fā)布涉案言論屬編造傳播虛假信息行為,脈脈構成商業(yè)詆毀,判其為百度消除影響,并賠償25.1萬元。二審法院駁回脈脈上訴,維持原判。

而除了平臺開辟匿名板塊、匿名功能等,用戶自身依然有千變萬化的匿名形式。比如早先在豆瓣上設置ID為“已注銷”和“江湖騙子”的許多賬號,或者近期興起的momo大軍。

所謂momo,全名叫“么么龍 momo”,屬于微信原創(chuàng)表情包系列IP,當用戶通過微信授權登錄其他軟件時,可選擇作為初始頭像,并以momo作為默認ID。

所以,當許多人都選擇用momo頭像和昵稱時,相當于一種隱身。甚至有使用該昵稱的用戶提出,一“mo”做事萬“mo”當。

在知乎宣布下線知乎匿名功能后,也有用戶討論是否可以效仿當年天涯等社區(qū)的公共馬甲。用戶對匿名功能的懷念可以理解,但實際上,匿名的管理問題確實有待商榷,比如知乎雖然可以對匿名回答舉報、投訴,但是最高懲罰也只是銷號,使得造謠成本極低。

從監(jiān)管近年出臺的相關規(guī)定可以看出,對匿名行為的治理正在越發(fā)嚴格,在網絡暴力日加猖獗的今天,到了“匿名”走下舞臺的時候了。

本文為轉載內容,授權事宜請聯(lián)系原著作權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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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匿名”沒有未來。

圖片來源:界面新聞 范劍磊

文|豹變 宋子豪

編輯|劉楊

在知乎刷到自己是一種什么體驗?億歐網創(chuàng)始人黃淵普給出的回答是,很受傷。

在知乎看到問題“億歐黃淵普會卷錢跑路嗎”以及問題下的匿名回答后,黃淵普于6月20日在朋友圈炮轟知乎創(chuàng)始人周源,以及知乎的匿名功能。黃淵普稱,自己受到了知乎的欺負,并給周源發(fā)微信“會有你的報應”。

半個多月過去,這段公案宣告正式結束。7月7日,知乎官方宣布下線匿名功能,新版本計劃于7月14日上線,“利益相關,匿了”成為歷史。

而根據7月7日網信辦發(fā)布的《網絡暴力信息治理規(guī)定(征求意見稿)》中關于匿名話題板塊的內容,關于網絡匿名貼的管理調整可能遠沒有結束。

知名企業(yè)家的維權事件,或將成為中文互聯(lián)網ID管理制度發(fā)展過程中的轉折點。

01 知乎“匿名制度”遭遇炮轟

6月21日,受到知乎“欺負”的黃淵普在微博上發(fā)表公開信,實名舉報知乎和知乎創(chuàng)始人周源,并@中國政府網、人民政協(xié)網等相關部門,然后往各相關部門發(fā)郵件。

在公開信中,黃淵普表示,自己不是第一次被知乎用戶的匿名回答造謠,此前已經被造謠過自己架空了億歐投資方,也被造謠過因為能力太差被撤掉了CEO職位。

黃淵普稱,自己先是在微信上聯(lián)系了知乎創(chuàng)始人周源,試圖解決問題,但一晚上都沒有得到回應。于是,出離憤怒的黃淵普發(fā)了“好自為之”等字句,刪了周源的微信,隨后在朋友圈炮轟周源和知乎匿名制度。

同時,黃淵普表示自己會繼續(xù)向相關部門實名舉報知乎和周源,直到知乎改變目前的機制。

6月21日晚上,知乎美股暴跌9.21%。

針對此事,知乎官方回應稱,知乎有完善的社區(qū)治理機制,反對編造不實信息、惡意誹謗他人等行為,歡迎用戶通過“舉報”途徑反饋,平臺將第一時間進行核查和處理。

6月22日,周源在自己朋友圈回應:“匿名功能是社區(qū)早期的產品機制,我們的初衷是希望維護一個開放討論的社區(qū)環(huán)境,用戶在分享個人經歷的同時沒有個人隱私方面的顧慮。我和團隊正在重新思考隱私保護與良性討論機制,針對匿名功能的具體調整舉措將在近期發(fā)布?!?/p>

知乎的調整舉措還沒發(fā)布,7月7日,網信辦發(fā)布了《網絡暴力信息治理規(guī)定(征求意見稿)》。

意見稿中擬規(guī)定:“網絡信息服務提供者應當加強對網絡社區(qū)版塊、網絡群組的管理,不得在詞條、話題、超話、群組、貼吧等環(huán)節(jié)集納網絡暴力信息,禁止創(chuàng)建以匿名投稿、隔空喊話等名義發(fā)布導向不良等內容的話題版塊和群組賬號?!?/p>

巧合的是,7月7日下午,知乎發(fā)布了下線匿名功能的通知,新版本將于7月14日上線,用戶可自行選擇是否公開匿名回答。消息一經公布,立即沖上熱搜第一。

黃淵普公開的訴求是“想要知乎這個平臺做出改變:把平臺規(guī)則調到更公平合理,依然可以匿名,但要用實名制+造謠追責機制讓造謠的人能承擔成本?!?/p>

但隨著事情的發(fā)展,不只是黃淵普一個人的問題,匿名功能帶來的用戶保護,以及對于造謠成本的降低,已經在互聯(lián)網上被討論許久。

02 為什么匿名的吸引力這么大?

能隱身于社交平臺,對用戶確實有不一樣的吸引力。國內外都有因為匿名玩法而短時間內受到用戶追捧的軟件。

比如,2022年8月底上線的匿名問答游戲應用《Gas》,在未見大規(guī)模推廣的情況下,上線兩個月內便登頂美國App Store免費榜。

而在此之前,最出名的匿名社交軟件要數(shù)2014年的Secret,當時有不少硅谷員工在上面?zhèn)鞑フ婕匐y辨的硅谷八卦。

國內也興起過“無秘”“吐司”“烏鴉”“馬桶 MT”等一批以匿名交流為核心玩法的社交軟件。

其中,2020年11月14日上線“Tape小紙條”,核心玩法就是匿名提問箱。提問者將軟件中的提問箱分享到朋友圈,就可以獲得別人的匿名提問或評價。Tape上線后,只用了不到半年時間,用戶量就突破百萬。

而對于知乎來說,匿名帶來的流量也有不小的吸引力。

一方面知乎的營銷費用高企,但是月活躍用戶卻到了1億左右的瓶頸期。

根據財報,知乎2022財年銷售與營銷費用為20.3億元,同比增長24%,2023年一季度銷售及營銷開支為4.46億元,約占當季營收的45%。

而匿名回答往往涉及所謂內幕、八卦,甚至是故事會式的各種吸睛經歷,其帶來的免費流量客觀上提高了知乎的社區(qū)活躍度。

另一方面,知乎依然面臨業(yè)績壓力,而匿名回答帶來的熱門話題對知乎部分核心業(yè)務營收有提升作用。

2023年一季度,知乎總收入為9.94億元,同比增長33.8%。雖然虧損同比大幅收窄70.9%,但仍然有1.79億的凈虧損。

在知乎的主營業(yè)務中,會員付費作為主要收入來源,當季收入4.55億元,約占營收的46%,同比增長105.2%。而鹽選會員引流方法之一,就是在熱門問題下插入一個偏重娛樂性的虛構故事,然后通過分章節(jié)吸引用戶續(xù)費觀看。

在“被變態(tài)偏執(zhí)狂天天騷擾、跟蹤怎么辦”的知乎提問下,用戶回答中可以看到這樣的鹽選故事開頭:“報警,不要說刺激的話刺激危險人物,拖延時間等警察的支援。我曾經因為一場面試,遭遇數(shù)次瘋狂的騷擾、跟蹤……(本故事為虛構,請勿對號入座。)”

此外,很多熱門話題本身也是由匿名提問、匿名回答帶來的熱度。比如問題“你怎么看江西女孩”,就是因為“1888萬的天價彩禮”這個匿名回答,在問題提出一年后再次火爆,并且出圈。

但匿名也是一把雙刃劍,雖然能在短期內快速吸引用戶,但匿名平臺可能被不法分子利用傳播色情、“殺豬盤”、虛假廣告等違法內容。在監(jiān)管日趨嚴格的當下,稍有不慎就會被下架處理。

曾經宣稱“匿名社交是未來”的社交軟件中,Popi提問箱因為內容管控問題被下架,無秘改名為“秘蜂”也沒逃過下架的命運,Tape在改名為“輕鹽”后突然宣布APP服務器永久關閉。

而上述“1888萬天價彩禮”的回答,后續(xù)被證實為虛構內容,該用戶謊言被戳破后,連道歉聲明也是匿名形式發(fā)出的。該賬號已經被知乎官方封號,但是類似的謠言,也讓用戶對知乎所謂專業(yè)的定位產生了質疑。

03 網絡匿名大軍的末路

《網絡暴力信息治理規(guī)定(征求意見稿)》中提到的“禁止創(chuàng)建以匿名投稿、隔空喊話等名義發(fā)布導向不良等內容的話題版塊和群組賬號”,并不針對知乎,互聯(lián)網的其他匿名現(xiàn)象也可能受到進一步治理。

曾因匿名板塊發(fā)帖被各大廠圍追堵截的脈脈,在知乎宣布將取消匿名功能后,也發(fā)布了聲明,稱其在2021年就升級了用戶ID管理機制,所謂匿名發(fā)帖的用戶,后臺都是須經過綁定手機號加實名認證雙重認證。只是發(fā)帖時選擇了唯一昵稱,這套ID管理機制與目前主流的社區(qū)機制相似,此后脈脈平臺不存在“匿名發(fā)帖”的情況。

也就是大家常說的,前臺匿名,后臺不匿。

實際上,早在2018年7月25日,脈脈就曾因匿名版塊存在用戶匿名發(fā)布謠言侮辱誹謗他人,侵犯他人名譽、隱私等合法權益的問題,被北京市網信辦、北京市公安局依法聯(lián)合約談相關負責人。

而在2019年3月,脈脈由于名為“嗶哩嗶哩員工”的賬號評論稱,“B站能睡小姐姐,我睡了四個”,而被B站起訴不正當競爭,并被判賠償30萬元。

B站表示,脈脈加V認證使公眾誤以為是B站真實員工,提高了該評論的可信賴度,構成商業(yè)詆毀,構成了不正當競爭。

2020年2月4日,因認證為百度員工的脈脈用戶發(fā)帖稱,百度領導疫情期間要求員工吃開工飯,脈脈被百度起訴。

一審法院認定該賬號發(fā)布涉案言論屬編造傳播虛假信息行為,脈脈構成商業(yè)詆毀,判其為百度消除影響,并賠償25.1萬元。二審法院駁回脈脈上訴,維持原判。

而除了平臺開辟匿名板塊、匿名功能等,用戶自身依然有千變萬化的匿名形式。比如早先在豆瓣上設置ID為“已注銷”和“江湖騙子”的許多賬號,或者近期興起的momo大軍。

所謂momo,全名叫“么么龍 momo”,屬于微信原創(chuàng)表情包系列IP,當用戶通過微信授權登錄其他軟件時,可選擇作為初始頭像,并以momo作為默認ID。

所以,當許多人都選擇用momo頭像和昵稱時,相當于一種隱身。甚至有使用該昵稱的用戶提出,一“mo”做事萬“mo”當。

在知乎宣布下線知乎匿名功能后,也有用戶討論是否可以效仿當年天涯等社區(qū)的公共馬甲。用戶對匿名功能的懷念可以理解,但實際上,匿名的管理問題確實有待商榷,比如知乎雖然可以對匿名回答舉報、投訴,但是最高懲罰也只是銷號,使得造謠成本極低。

從監(jiān)管近年出臺的相關規(guī)定可以看出,對匿名行為的治理正在越發(fā)嚴格,在網絡暴力日加猖獗的今天,到了“匿名”走下舞臺的時候了。

本文為轉載內容,授權事宜請聯(lián)系原著作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