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者 | 潘文捷
編輯 | 黃月
一年一度的婦女節(jié),來源于20世紀初期一系列的婦女運動大事件,包括爭取同工同酬、同等教育,要求賦予女性選舉權(quán)等。如今,婦女節(jié)紀念活動已成為爭取婦女權(quán)利和婦女對政治經(jīng)濟事務參與的集結(jié)令。今天,我們希望用近幾年出版的7本書,串聯(lián)起在三八婦女節(jié)這一天的反思和祝愿。
在過去,女性不結(jié)婚生子被視為是異類,但實際上,女性可以過單身的生活(《單身女性的時代》);即便走進婚姻也不完全是幸福美滿的happy ending,性別不平等的社會結(jié)構(gòu)滲入家庭內(nèi)部,婚姻的框架無法保護甚至傷害了一部分作為妻子的女性(《有恨意但不離婚的妻子們》);女性可以選擇不做母親(《最好的決定》),也可以成為一位媽媽(《初為人母》),而那些當母親的力不從心、焦慮與自責并不是某一位媽媽所獨有。在職業(yè)道路上,女性可以從事文科(《如何抑止女性寫作》),也可以走上科學道路(《成為一顆星》),還可以影響全球政治運作(《香蕉、沙灘與基地》)。女性的人生有多種可能,女性可以成為任何人。
【單身或者結(jié)婚】
《單身女性的時代》《有恨意但不離婚的妻子們》
難道書中所有有趣的女主人公都要一長大就結(jié)婚嗎?在很小的時候,美國新聞記者麗貝卡·特雷斯特就在思考這個問題。在文學作品里,無論是《綠山墻的安妮》里叛逆的安妮·雪莉,還是《簡·愛》里追求自由和獨立的簡,最后都逃不過結(jié)婚的宿命。而那些終身未婚的女性,不管是出于自身選擇還是生活不經(jīng)意的安排,她們或者一輩子守著那件無法穿上的婚紗,或者變成神經(jīng)質(zhì)的老太太,還時常被貼上標簽、遭人唾棄。這似乎和波伏瓦的觀點不謀而合,她把現(xiàn)實生活中的女性分為四種:結(jié)了婚的、結(jié)過婚的、打算結(jié)婚的、因結(jié)不了婚而痛苦的。
可是,世界正悄然發(fā)生變化。到2009年,美國已婚女性的比例已經(jīng)降至50%以下,初婚的平均年齡也上升到了27歲,大城市中到35歲還單身的女性比比皆是,過去受人貶損的“老處女”如今轉(zhuǎn)變成了“獨身主義者”。越來越多的年輕女性可以不用擔心沒有婚姻的未來會如何,女性的選擇權(quán)大大增加。在過去,不論擁有什么樣理想抱負、不論結(jié)婚對象是否合適,女性都必須生兒育女,而現(xiàn)在,麗貝卡告訴我們:女性可以通過無數(shù)的辦法在這個世上留下自己的印記,生育孩子只是其中之一。
雖然如此,很多人對單身女性依然抱有巨大的成見,認為她們不愿意為建立家庭而妥協(xié)是自私自利;認為沒生過孩子、沒照顧過嬰兒的女性,稱不上真正的成年人;認為一個女人沒有結(jié)婚不是出于自己的選擇,而是沒人珍視……單身女性在家庭和社會中都會強烈地感受到來自他人的異樣眼光,其中大齡單身女性更是時常被冠以貶義色彩十足的“剩女”一詞:被剩下的女人。演員俞飛鴻2016年參加《鏘鏘三人行》的視頻截圖曾經(jīng)一度風靡網(wǎng)絡,她和竇文濤、馮唐關(guān)于單身問題的討論堪稱關(guān)于女性單身偏見的集大成——俞飛鴻在節(jié)目中甚至被問到這樣的問題:“你覺得老一個人呆著精神正常嗎?”
在《單身女性的時代》一書中,麗貝卡聚焦21世紀美國單身女性群體,從近百個訪談中遴選出大約三十位女性的故事,展現(xiàn)了美國當代單身女性的生活群像,她們來自不同的社會階層和不同的族裔,也有著不同的單身經(jīng)歷。麗貝卡提醒讀者注意,“單身時代”的確十分美好,而獨立往往也要付出代價。在女性單身已經(jīng)成為一種解放、不用生孩子的自由改變著世界的同時,許多單身女性生活貧困,甚至難以為繼。在美國330萬最低收入人群中,有近50%是單身的女性,她們并不認為自己身處于一個全新的、以單身人士為主導的世界中。恰恰相反,她們覺得受人排斥、壓力重重,還要承擔家人和身邊人的不滿,她們的處境是單身社會的另一面向。
托爾斯泰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的開篇語是:“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,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?!苯Y(jié)婚既可能成就美滿幸福的家庭,也可能造就一個個“有恨意但不離婚的妻子”。日本記者小林美希在有關(guān)勞動雇傭和育兒問題的采訪中,目睹了一直輕聲細語說著“我丈夫”“我老公”的采訪對象,一旦打開心扉、暢所欲言,就會突然在某個瞬間怒氣沖沖稱自己的丈夫為“那混蛋”,雖然程度不同,但受訪者無一例外有過希望丈夫“去死”的念頭。
這些念頭的緣起并不難理解,比如丈夫在妻子忙碌照料家庭的時候在外出軌,或是在妻子切除子宮的時候?qū)λf“切除了子宮,你還是女人嗎”。恨意也可能是由瑣碎之事慢慢堆積而成的:不照顧懷孕的妻子而照常去喝酒、不愿給孩子換尿布、借口加班不去接孩子、在孩子哭鬧的時候假裝看不見……丈夫們做甩手掌柜的時刻,也時常成為妻子們心生殺意的瞬間。但事情也有轉(zhuǎn)變的機會——對很多日本家庭來說,丈夫一旦到了60歲,就會漸漸變得像是“粘在鞋底上甩不掉的潮濕落葉”,和妻子發(fā)生角色的調(diào)轉(zhuǎn),需要家庭照顧。于是有很多妻子選擇在這一階段“報仇”,傾瀉其積壓多年的怨恨。
既然恨意至此,為什么不離婚?在某些情況下,有些女性想離婚卻離不了。小林美希認為,是一系列社會問題導致了妻子們希望丈夫去死,其中的核心就是就業(yè)問題。全職太太覺得自己靠著丈夫的收入生活,所以選擇忍氣吞聲,但實際上,她們每天做的家務也是名副其實的勞動——經(jīng)濟學上的“無償勞動”。受“丈夫喂養(yǎng)自己”的觀念束縛,很多主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功勞。即使是在雙薪家庭中,性別角色也導致了在職場和家庭環(huán)境下的不同待遇——應由妻子休育兒假的觀念至今很難改變;男女之間的工資差距更是問題的根源,導致男性休育兒假的比例極低;職業(yè)女性休產(chǎn)假期間轉(zhuǎn)變?yōu)槿氈鲖D模式,丈夫?qū)ζ拮拥倪@種角色很快習以為常,一旦妻子產(chǎn)假結(jié)束、回歸職場,做家務和育兒的工作依然常常由妻子繼續(xù)承擔。
【生育或者不生】
《初為人母》《最好的決定》
英國社會學家安·奧克利一直認為,當母親是女人的天職,擁有兩個孩子讓她感到十分喜悅??墒?,接下來的日子就很快被洗尿布等煩心事罩上了陰霾,她發(fā)現(xiàn),哪怕之前把工作和家務分得再清楚,在生完孩子之后,自己也自然地變成了家庭主婦。奧克利沮喪、壓抑且疲憊,并且感到與世隔絕,她恨自己的丈夫為何可以如此自由自在,而自己的人生仿佛到了頭。接著她意識到自己可以做些什么——上個世紀70年代,她采訪了66位女性,探究了當母親的歷程。借由這些過來人的經(jīng)驗,奧克利呈現(xiàn)了懷孕分娩為女性生活帶來的各個方面的改變:放棄工作、待業(yè)在家、與世隔絕或是結(jié)交新朋友,婚姻及母子關(guān)系,以及生產(chǎn)時的醫(yī)療管理帶來的影響等等。她發(fā)現(xiàn),成為母親并不僅僅是某個女人的重要事件,更是全體女性歷史上的里程碑。
生育不是童話故事。很多女性在訪談時說,自己受到了誤導,以為生孩子小菜一碟,生育就是鋪滿玫瑰的幸福溫床,而八成女性曾在產(chǎn)后第二天至第八天哭泣,在面對哭鬧的嬰兒時感到力不從心、焦慮與自責。產(chǎn)后抑郁正在獲得更多關(guān)注,但還遠遠不夠。奧克利認為,焦慮甚至絕望是初為人母的正常現(xiàn)象;沒有變成社會期待的完美母親,對養(yǎng)育感到不安、甚至患上精神疾病都不可恥?!叭绻悄腥藙偨?jīng)歷完一場大手術(shù),就被告知要立即接受一份從未受過相關(guān)培訓且工作環(huán)境同樣苛刻的新工作,他也會表現(xiàn)出負面情緒?!庇猩庠傅呐砸部梢酝ㄟ^對生育風險的提前和全面了解,更明智地做出決定。
在愛情領(lǐng)域,女性的有限性是以生育年齡為特征的,因為她們的時間框架更受限制,所以比男性對婚姻和承諾的興趣更高。
大部分人最終都會為人父母,但《最好的決定》一書編者梅根·多姆卻越來越懷疑,大部分人生養(yǎng)的原因——“僅存的那些理由”——大多數(shù)都和傳統(tǒng)意義上的生物規(guī)則有關(guān)?!昂芏嗳松⒆拥睦碛芍?,不過是人生來就有生養(yǎng)的功能而已?!北M管如此,生育還是成為了一道枷鎖,重重地壓在了大多數(shù)人尤其是女性的身上。
作家勞拉·吉普尼斯的《母性》一文收錄于《最好的決定》中,她試圖戳穿母性的神話?!叭绻尨笞匀粊頉Q定的話,女性就該為人類繁衍奉獻自我,順從而被動地擔當生養(yǎng)的工具,無怨無悔地滿足所有社會需求”,如果是這樣的話,我們也不用對自然感恩戴德。何況,女性也往往并不僅是懷孕和生養(yǎng)的人,還常常注定是養(yǎng)育者。她指出,當媽還是當職業(yè)女性的問題,根本不是兩難,而恰恰是“偽裝成自然性的社會性選擇,是社會組織的產(chǎn)物”。如果人類擁有政治意愿來發(fā)動創(chuàng)意,尋找合理組織社會生育繁殖的方法,這個問題便是可以解決的。
有時候,女性不生孩子,并不是因為不喜歡孩子。作家西格莉德·努涅斯相信“魚和熊掌不可兼得”,“不可思議地努力工作,再加上不可思議的運氣,你或許才能讓人生的一個美夢成真。想要得到一切——那是太危險、太難成全的白日夢?!痹缭?6歲時,珍妮·賽佛就有同樣的看法,她寫下了這樣的話:“我已經(jīng)決定,不把自己的人生活成那樣——好像女人唯一的創(chuàng)造性就在于生育小孩。”后來,她把自己的決定寫成書,公之于眾。沒想到自己的媽媽非但沒有反對,反而很高興。她寫道:“原來她一直希望我成為作家,這種期冀甚至勝于她想要我為人母的渴望。”
不生孩子,就無法通過孩子來寄托自己的未來,這意味著人必須直面自己的存在。在散文作家、漫畫家蒂姆·科瑞德看來,沒有孩子的人剝除了自己在后代身上延續(xù)的幻想,投入于另一個更為嚴苛的幻想:“我們的生命本身自有其意義,也可以通過藝術(shù)、思考或正直的行為,通過教育、幫助他人或改變世界,來確保讓自己獲得某種形式的永生不朽?!彼f,沒有孩子的人被迫直面存在本質(zhì)的問題,他們必須每天都向自己證實:滅絕不會否定生命的意義。
【從事文學科學或影響國際政治】
《如何抑止女性寫作》《成為一顆星》《香蕉、沙灘與基地》
女性可以成為作家……嗎? 在《如何抑制女性寫作》一書中,美國科幻作家喬安娜·拉斯(Joanna Russ)揭示了各種阻止、貶低和無視女性寫作并使之邊緣化的模式。
首先人們可以說:“她沒有寫?!币驗槿藗冋J定女人不會寫作,那一定是其他人(男人)寫的。弗吉尼亞·伍爾夫說,紐卡斯爾伯爵夫人瑪格麗特·卡文迪什被指責雇男性學者為她寫作,英吉利海峽對岸的伊麗莎白·維熱·勒布倫也面臨了“相同的指控”?!俺诉@種明確剝奪作者身份的做法(不是她寫的,是他寫的)外,還有一些更微妙的手段。一種是:它自己寫的?!币恍┰u論家發(fā)明了更加微妙的說法:她身體里的那個男人在寫作。這看上去是把作品歸屬權(quán)還給了女性作者,實際上卻強調(diào)一定有某個“他”在寫作。瑪麗·埃爾曼歸納了這種現(xiàn)象的特點,“這是一種雌雄同體的謬論,根據(jù)這個理論,一個人的一半和另一半分開,通過二分裂法創(chuàng)作。所以瑪麗·麥卡錫得到贊揚的……是她的‘男性頭腦’?!倍鴦儕Z作者身份最為徹底也是最微妙的形式是,這本書不是女人寫的,因為寫這本書的女人不僅僅是個女人。狄更斯對已故的妻妹瑪麗·荷加斯的最高褒獎是,“在她的一生中,她遠遠超越了其性別和年齡所帶來的弱點和虛榮,就像她現(xiàn)在身處天堂一樣。”你以為“她沒有寫”就是抑制女性寫作的唯一方式嗎?還有其他更詭計多端的方式呢——
“她寫了,可是她不該寫?!?/span>
“她寫了,可你們看看她寫的啥呀!”
“她寫了,可是她算不上真正的藝術(shù)家,這不是真正嚴肅的作品/文類不正確/不是真正的藝術(shù)?!?/span>
“她寫了,可是她就寫了這么一部作品?!?/span>
“她寫了,但作品只是因為某個勉強服人的原因才顯得有趣/被選入正典。”
“她寫了,但她只有很少的存在感?!?/span>
拉斯發(fā)現(xiàn),無論是文選還是大學的閱讀書目,“總有足夠的女作家湊足那個5%,卻又永遠不會多到超過8%”。女作家在選集中經(jīng)常是孤立的,而且只有少數(shù)最杰出的女作家被收錄其中——即使是她們,也淪為了文選中裝點門面的角色。本書出版于1983年,作者所描述的那個文學世界,似乎和今天的世界并沒有天壤之別。
女性可以成為宇航員。如今,世界上只有15%的活躍宇航員是女性,薩曼莎就是其中一位。四歲的薩曼莎在電視上看到了“哥倫比亞”號的發(fā)射,從此種下了太空夢;日本動畫片《魔神》讓她鐘情于巨大的機械;科幻小說引發(fā)了她對科學的熱情;十七歲時看《星際迷航》,其中的女性人物珍妮薇艦長更是讓她堅定了成為宇航員的夢想。
薩曼莎原本是一名戰(zhàn)斗機飛行員,她一路過關(guān)斬將通過歐洲航天局的層層選拔,最終成為了一名宇航學員。在《成為一顆星: 宇航學員日記》中,她講述了飛往太空前后需要經(jīng)受的各種考驗與磨練:被火箭送上太空,與國際空間站對接,失重初體驗,在太空吃喝拉撒、體育鍛煉、科學實驗……成為宇航員飛上太空、駐守空間站的豐富細節(jié),展現(xiàn)出了這位女性宇航員的智力、耐力以及敬業(yè)精神。
“在職業(yè)領(lǐng)域,我們當然向往追求男女平等的理想,但在建立良好的意愿和提高自我意識的同時,要明白這只是一種理想,”薩曼莎說。她是意大利的第一位女宇航員,面對著外界的很多關(guān)注,以及經(jīng)常出現(xiàn)的輕率提問、人們吃驚而又欣賞的表情,這些常常讓她失去現(xiàn)實感。后來,為了鼓勵女孩進入科學領(lǐng)域,打破職業(yè)限制,歐洲航天局與芭比娃娃的制作公司合作,推出了一款宇航員薩曼莎娃娃。
國際政治似乎一直以來都是男人的游戲。但當馬德琳·奧爾布賴特(Madeline Albright)、康多莉扎·賴斯(Condoleezza Rice)和希拉里·克林頓(Hillary Clinton)這三位女性被任命到世界上最有權(quán)力的外交職位之一(美國國務卿)的位置上時,她們產(chǎn)生了性別影響。一些男性政府首腦開始任命女性為駐華盛頓大使,尤其是在希拉里·克林頓擔任國務卿期間(2009—2013)。當時,莫桑比克駐美國大使阿米莉亞·馬托斯·薩姆巴納(Amelia Matos Sumbana)說:“希拉里·克林頓是如此引人注目……她讓元首們更傾向于為華盛頓挑選一名女大使?!?/span>
其實,從事國際政治事務的女性人數(shù)遠多于通常所宣揚的那些杰出女性人數(shù),但作為國際行為體的數(shù)百萬女性,大部分并不是在扮演希拉里·克林頓那樣的角色。在國際政治中,女性的身影無處不在,她們可能是男外交官們沒有報酬卻在付出勞動的妻子、空中小姐和選美皇后、民族主義運動中被忽視的女性需求、在軍事基地生活的各類女性……辛西婭·恩洛在《香蕉、沙灘與基地:國際政治中的女性主義》一書中看到,政府之間的關(guān)系不僅依賴于資本和武器,而且依賴于控制那些作為象征、消費者、工人和情感安慰者的婦女。工業(yè)化國家和第三世界國家的婦女都是消費者,都是參與全球政治的行為體。
也正如旅游業(yè)所顯示的,公司和政府結(jié)盟推銷一些通常不被認為是“消費品”的東西:熱帶沙灘、女性的性魅力、空姐的服務。恩洛意識到,父權(quán)制的延續(xù)需要那些既得利益者進行大量的思考和調(diào)整,讓特定形式的男性氣概顯得“現(xiàn)代”甚至“前沿”,同時讓大多數(shù)女性處于從屬地位。他們不僅使用恐嚇和直接脅迫,還使用了更現(xiàn)代的表達(“我們穿制服的兒女”)、象征藝術(shù)(二十名內(nèi)閣中有兩名女性)和選舉技巧(給消費者提供低廉的服裝,這樣他們對孟加拉國工廠女工的工作條件就會漠不關(guān)心)等方式。
國際決策層有時看起來可能像是男性俱樂部,但作為一個整體,國際政治要求女性以某種方式行事。在國際政治中,女性常常被用在“婦女和兒童”中,當作需要被保護的對象??墒牵瑡D女絕不僅僅是權(quán)力的對象,不僅僅是被動的傀儡或不會思考的受害者。作者看到,當足夠多的婦女拒絕按照規(guī)定的方式行事時,政府之間以及政府與企業(yè)之間的關(guān)系就必須改變。
在前言中,作者也交待了從女性主義出發(fā)的政治研究的重要意義。她認為,女性主義對各種女性的關(guān)注并非源于英雄崇拜,認真對待所有女性的生活動機不只是要贊美她們,而正是為了探究這個世界究竟如何運作的,我們才更要發(fā)出“女性何在?”的疑問。